此時,在賓館的門口的長廊上,從秦歌房間的門向兩邊排列開兩隻長長的隊伍,全都帶著麵罩,端著機槍。
一個人抓住服務員躲在她身後,槍管頂著她的後腰,推了她一下。
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隻能恐懼地按了門鈴:“先生,客房服務。”
裏麵沒有反應,服務員剛要回頭,後麵的人止住了他的動作,門口的蒙麵殺手指指大門,示意她繼續。
服務員隻能繼續喊:“先生,客房服務。”
連續喊了幾聲,沒有反應,殺手們對視一眼,覺得不對勁,一把拉開服務員,直接踹開了房門,都沒看清裏麵是什麼,機槍掃射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震耳欲聾的槍聲嚇的服務員堆縮在牆角,閉著眼捂著耳朵哭泣不止。喵喵尒説
門口的人像是瘋了一樣隻管往裏射擊,後排的開始往裏扔手雷,恨不得一口氣把所有的家夥都扔進去。
旁邊套房的一個男人啪地推開了房門,怒吼一聲:“幹啥呢?三更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看到黑壓壓一片黑衣人的槍管同時指向自己,他愣在門口,看了看門框上麵,自己叨咕:“哎?我怎麼到門口來了?又夢遊了?”
然後趕緊關上門,嚇的雙腿已經邁不開步子了。
蒙麵殺手當然對這個傻瓜沒興趣,此時已經開始魚貫而入,衝入了秦歌所在的房間。
那個傻瓜搓了半天小腿,幾乎爬回臥室的,對床上的女人道:“完了完了,外麵出事了,跟拍電影一樣,老多黑衣人了,都拿著槍,真槍!咱倆別出去,我會保護你的!”
說了半天,抬起頭,愣住了。
自己的女人哭喪著臉用被子圍住胸口,旁邊秦歌、鮑顓、吳老二都在整理裝備,他們的床上慢慢一下子各種槍械、子彈、手雷……
湯寶茹笑著走到他跟前:“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那人跪在地上,微微一笑:“別傻了,實不相瞞,我也曾經是一名堅強的戰士,啊,好懷念一個人衝進敵營,用衝鋒槍打死三百人,救出米國總統的那段時光啊。”
秦歌忍著笑:“老兄,看得出你是條漢子,這樣,一會兒我們會從你得房間衝出去,我給你留把槍,你自求多福吧。”
那人滿臉是淚,平靜地道:“客氣了,我最近有點拉稀,不然的話,外麵那幾個蟊賊我自己就能搞定。說起來也奇怪,我覺得從我的房間衝出去可能不是個好主意,要是各位能換個房間,我會很開心的。”
秦歌端著槍繞過他走向門口:“老二,護住寶茹,我聯係東穀了,他應該馬上就到。”
湯寶茹也拿了把槍,上好了子彈,這個時候,自己必須具備自保的能力。
床上的女人嚇的哆嗦個不停,看著雙腿發軟跪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人,一臉的絕望。
男人跪在地上,語氣平靜:“各位,說起來人生真的是變幻莫測,即便是我,可能也有難以自救的時候,萬一出了事,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媽媽帶個話,告訴她,我收回十九歲那年說的話,那時候的我不太懂事……”
鮑顓脾氣已經差到了極點。
自己動腦子的生意活生生讓秦歌變成了玩命的買賣;本來可以很輕鬆地拿錢走人的狀況,變成了東家要拿導彈送給自己;現在和幾個剛認識的瘋子被關在一個賓館的套房裏,外麵是專業、狠辣的殺手集團,而自己的身上隻有一身白色浴袍。
鮑顓走到他跟前,用槍頂著他的太陽穴:“脫衣服!”
男人看著鮑顓,嘴角動了動:“兄弟,我不是不肯就範,其實我覺得你很帥的,但是……這個時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鮑顓快被他氣死了:“脫!”
男人點點頭,一邊脫一邊道:“其實我對性別也沒有卡得那麼死,就是對接下來事有點忐忑,你知道的,付出一份感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雖然我覺得咱們發展的有點快,但是愛情一旦來臨,總是如同暴風雨一樣……”
湯寶茹愣讓這貨給逗樂了。
鮑顓臉都綠了:“你能不能閉上嘴?”
男人也快哭了:“大哥,我說最後一句話行嗎?”
“說。”
“廁所有潤滑油,你不介意吧?”
鮑顓一槍敲暈了他,穿上他的外套,對秦歌道:“希望你的計劃沒問題,也希望你到時候能信守諾言,如果我拿不到我的錢,你就死定了。”
秦歌微微一笑:“明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如果你還活著,你的賬戶會進來一大筆錢的。”
鮑顓看著秦歌,半天才點點頭:“信你一次,拚了。”
外麵的人已經開始敲這屋的門了,他們發現那個房間一具屍體都沒有,就知道他們逃了,而判斷他們剛剛逃走,並不難。
秦歌幾人走到了陽台,幾個掛鉤掛住欄杆,隻有吳老二不太會用,秦歌簡單教他:“鬆手就往下滑,位置差不多了就捏住,別捏死,自己掌握速度,落地就鬆開掛鉤,如果混戰就自己保護自己,開著通訊機,我會告訴你去哪裏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