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秦歌進來,立刻都站在兩邊,很多人身體都站不直,就等著看秦歌的態度。
秦歌走了進來,在窗口往下看了一眼,孫大虎正拎著皮鞭抽趙文鬆呢。
秦歌看了看眾人,突然笑了:
“抱歉了諸位,最近在忙要緊事,我姐夫這邊我沒怎麼約束,一定給大家添了很多麻煩,是我的過錯。”
眾人趕緊道:“沒有沒有……”
秦歌道:“五哥的事情,現在外麵傳的很厲害吧?”
有人趕緊給秦歌搬了把椅子,秦歌坐下就問。
黃川看了看周圍的人,湊上來笑著道:“確實是滿城風雨,不僅小福鎮,這整個縣城包括周圍的縣市,坊間都在傳各種消息。”
秦歌點點頭:“你們都是五哥的朋友,咱們老話說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能在這個時候不離不棄,你們也算是夠意思了。”
秦歌道:“我今天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各位,五哥的事情已經擺平了。”
所有人立刻激動起來,個個麵露喜色。
秦歌道:“但是,這個消息我希望各位先不要透露出去。”
“為什麼?”黃川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歌道:“五哥,我這個姐夫今後就靠你照顧了,別給他臉,他容易飄。”
陳老五點點頭:“要給他重要職務嗎?”
“那我不管。”秦歌道:“你怎麼做生意我不幹涉,喜歡用誰不喜歡用誰你自己定,你覺得他是那塊料你就用。總之,我的要求很簡單,讓他能安分守己地賺點養家糊口的錢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惡心,您得幫他戒掉。”
陳老五微微一笑:“明白了,兄弟放心,從今天起,我敢保證,在小福鎮和這周圍的幾個縣市,沒人敢和他玩牌了,也不會有人再借錢給他。”
“那就行了。”秦歌道:“五哥您忙,我也得去看看情況了。”
“好。”
看到秦歌走了,眾人紛紛湊上來給陳老五道賀。
陳老五微微一笑:“行了行了,你看看你們,多大點兒事兒,搞得好像我要破產似的。去告訴孫大虎,差不多得了,是那個意思就可以了,不能真把人打壞,畢竟還是秦歌的姐夫。”
“是。”
……
勞筱枝正在做飯,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了門,看到了一群自己不認識的人。
陳老五麵帶微笑,後麵的人都抱著禮品。
“這位就是勞小姐吧?”
勞筱枝以為自己的老公又闖禍了,嚇的夠嗆:“我老公……他不在家。”
“哦,勞小姐不要緊張,我是秦歌的朋友,咱們小福鎮的人,都叫我陳老五。”
勞筱枝一愣,即便是個家庭婦女,那聽到“陳老五”三個字也是如雷貫耳,陳老五在小福鎮的名氣可見一斑。
“陳大哥,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老五道:“秦歌和我是兄弟,以前不知道自家妹妹在這邊生活,少了照顧,心裏過意不去,現在知道了妹妹在這裏,怎麼能不來看看呢。哦,這些事一點小禮物,您笑納。”
勞筱枝鬆了口氣,自己老公是天天闖禍,秦歌正好相反,好像和秦歌扯上關係的,都是好事。
她趕緊招呼眾人,說著客氣話:“哎呀,您看看,秦歌這幾天也沒過來,我家那口子也說他忙,不知道在外麵忙什麼,您快做,這東西太多了,讓您破費了。”
陳老五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四周,歎口氣:“妹妹啊,你叫我五哥就行了。”
“哎,五、五哥。”
“好。”陳老五轉身,有人遞過一個紙袋:“妹妹,你叫我一聲五哥,以後咱們就是兄妹了,哥哥初次登門,給你一個彩頭。”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要您的錢……”
實際上,勞筱枝雖然是個家庭婦女,缺少社會曆練,但是在她小時候,那也是很出色的少女。
即便多年的柴米油鹽讓她失去了往日的精致和靈動,但是她骨子裏還是有點城府和心思的。
和她那不靠譜的老公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她瞬間就直到,陳老五這是主動向自己示好。
你老公窮的叮當亂響,債主一天上八次門,憑什麼這幾天開豪車,穿名牌?
之前的那些債主現在沒人敢上門追債了,為什麼?
陳老五這種在本地呼風喚雨的人物主動來看自己,在這小破房子裏,還口口聲聲叫自己“妹妹”,人家憑啥呀?不是衝著秦歌的麵子嗎?
一般人窮成這樣,見到錢早就腦子亂套了,但是勞筱枝沒有。
她對秦歌有愧疚之心,雖然她並沒有和秦家鬧矛盾,但是畢竟,自己的奶奶、媽媽都對秦歌母子一點都不好,曆史遺留問題很嚴重。
現在上門帶禮物倒還好說,陳老五這樣的人再不講理,你自己帶來的禮物總不能翻臉後就說我拿了你這、拿了你那……
但是錢自己絕對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