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廈的天台。
老喬身穿黑色西裝,靠在欄杆上看報紙。
秦歌帶著墨鏡走到他跟前:“這份報紙是昨天的。”
老喬折好報紙,轉過身,看著遠處的城市景色:“是昨天的,重溫一下。”
秦歌走到他身邊,掏出香煙分了他一隻,給他點燃,兩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看來,我的新任務,和昨天的某個新聞有關係。”
老喬將報紙遞給秦歌:“你自己看看。”
秦歌看了看報紙,他接受過訓練,也有過幾十年的特工工作經驗,快速瀏覽新聞,並快速找到重要的關鍵信息、數據,同時記住一些主要內容以及對所看到的信息進行分析和整理,是他的基本功。
秦歌掃了幾眼,翻過來又看了看。
點點頭,將報紙還給了老喬。
老喬對秦歌表現出的專業並不意外,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十幾歲的小鬼具有超出一般人的實力這個事實了。
“有什麼發現?”
“厄爾加索想要控製股市,但是他沒有那麼多現金,所以需要和三井重工合作。三井重工如果跟他們合作,應該可以分到一些好處,例如誇洱海附近港口可以出租給他們進行運輸管製。但是三井重工必須保證提前拿到合約,才敢把大量的現金交給厄爾加索。”
秦歌看著遠處搖頭:“三井重工現在沒有那麼多現金,他得變賣很多分、子公司,收縮實控的市場布局,這意味著三井重工將麵臨一次巨大的重組和改革。他們的目標,是要重新獲得主導權,壓製華夏企業的崛起,尤其是以天鼎為首的重工業項目。”
聽了秦歌的敘述和分析,老喬麵色嚴肅,並沒有表示讚賞,也沒提出異議,隻是冷靜地問:
“還有嗎?”
“金融大鱷晁海平陷入了官司,他不能倒,他倒了,半個南國的金融市場都會陷入混亂。最起碼,得先做好後備預案,然後才能對他提起公訴,但是這樣的布局至少需要半年時間。除非,他女兒能站出來穩定局勢,她的女兒是南國商業新星,但是她個人的意向是想把所有產業都轉移到國外。所以,晁海平無論死活、是否被定罪,他女兒都可能是關鍵因素。”
老喬拍了拍欄杆:“還有嗎?”
“音國副首相要來華夏,他要直接去西川。他要競選下一任首相,就得帶成果回去,不能接受空手而歸的結果。很多企業會和他進行接洽,但是他的反對派一定會從中作梗,他的一些親華舉動惹怒了很多人,很多人希望他暴斃,死在華夏是最佳結果。”
秦歌看著老喬:“他絕對不能死在華夏,隻要出了國,愛死哪裏死哪裏。”
老喬笑了:“還有嗎?”
“倉井瑪利亞拍了新片子,預計下個月正式發售,宅男們都喜大普奔,我們應該先下手,把片子買過來讓隊裏的單身漢一飽眼福。”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秦歌道:“整張報紙有意思的新聞就這三條,你非要我說,我隻能說些花邊新聞給你了。”
老喬道:“唉,工作啊,永遠都做不完。”
“音國副首相的安保得是專業團隊來負責,你不可能讓我去;三井重工那邊,三井直人的兒子還在你們手上,他們應該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了,隻要你們敲打敲打,攪黃了他們的生意即可;”
秦歌看著老喬:“所以,你是要我去泡晁海平的女兒,讓她改變主意,把資產留在華夏?”
老喬看著秦歌:“錯。”
“不是你說,我下一個任務是泡妞嗎?”
“但不是晁海平的女兒,是她。”
老喬遞給秦歌一張相片,秦歌一看,差點兩眼一黑。喵喵尒説
這尼瑪是三井香姬啊!
老喬看著秦歌的震驚,有些不解:“我知道她是你救回來的,你們是好朋友,讓你對她下手,可能會有點為難。”
秦歌心說還我對她下手?我現在去她家裏水都不敢喝。
老喬並不知道秦歌和三井香姬已經到了……那種地步。
繼續自顧自地道:“但是,我們已經決定,協助三井香姬拿回三井重工的國內全部產業了。一旦這件事做成,三井香姬將成為三井重工實際意義上的掌舵人,三井重工的其他企業要麼麵臨破產重組,要麼就必須接受三井家一分為二的事實。到那個時候,三井重工的話語權也就沒有那麼重了。”
秦歌看著三井香姬的照片,想了想把相片還給了老喬。
“這個丫頭心思很深,我懷疑我鬥不過她。”
“的確,我們和她嚐試接觸了幾次,她和你一樣,具有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和城府,而且我隱隱地覺得,這個女孩子可能比我想象的可怕。”
老喬看著秦歌:“所以才需要你去和她成為情侶,一來監視她,有什麼情報迅速彙報給我們;二來你可以嚐試說服她,在她掌權以後,讓她加大和國內企業合作的力度。”
“這還用我嗎?”秦歌道:“她繼承了三井重工的國內資產,不和華夏合作,她還能和誰合作?”
“誰能拿得準?”老喬道:“晁海平的金融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在南國稱王稱霸,他女兒一樣想去海外發展。她們這種豪門繼承人,從小養尊處優,她們和父輩不一樣,不是什麼事都看利益,他們更迫切的需求,是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