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有人小跑下樓,老遠就伸出雙手:“秦少!哈哈哈!久仰久仰久仰!”
秦歌笑著伸出去一隻手:“閣下是?”
“我是車少的副手,鄧春榮,叫我小凳子就行了。”
秦歌笑著道:“車少和陳五哥在上麵?”
“在在在,我下來接您的。各位,裏麵請!”
……
進入了那個熟悉的包房,秦歌感覺好像很久都沒來過了。
秦歌一進去,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唯獨兩個人沒有。
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坐在主位上,麵帶嘲諷的微笑,一臉的囂張跋扈,看著秦歌等人。
還有一個人沒站起來,就是陳老五。
陳老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頭上白發變多了,人憔悴了很多,見到秦歌的時候,他空洞的眼神瞬間有了光彩,剛要站起來,就被一個人按著坐下了。
隻能坐在那裏,可憐巴巴地看著秦歌。
秦歌麵帶微笑:“車震兄!”
車震哈哈一笑:“秦老弟,坐坐坐。”
秦歌走到陳老五邊上的時候,一隻手不著痕跡地按在他的肩頭,稍微捏了一下,陳老五知道,這是秦歌在安撫自己,意思是:不用擔心,我來搞定。
陳老五本來憔悴、沮喪的臉,瞬間有了光澤,再看向周圍的人,眼神重新恢複了他小福鎮霸主的自信和得意。
秦歌直接被安排坐在了車震邊上,但是讓秦歌沒想到的是,官月兒搶先一步,坐在了緊挨著自己的位置。
湯寶茹一愣,此時也不能爭執,隻好挨著她坐,黃川和郭東穀都坐在了門口的位置。
這場飯局,幾乎不能稱之為飯局,連鴻門宴都算不上。
鴻門宴最起碼還讓你吃好喝好,這車震顯然是個狂妄慣了的人,屋子四周都站著小弟,而且每個小弟的手裏都拎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每個坐在這張桌子上的人,都忐忑不安,極大的心理壓力,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頭上就懸著刀子,是人家案板上的肉,隨時可能挨刀子。
郭東穀和黃川被強製留在門口的位置,就是說,你們這幾個人,想發難的話,可以分開挨個收拾。
這裏唯獨有四個人,麵不改色、談笑風生。
一個是車震,局勢都被他一個人掌控著,他自然是春風得意,笑的合不攏嘴;
一個就是秦歌,這種程度的威脅,在秦歌眼裏就是小孩子玩泥巴的水平,秦歌不可能產生任何恐懼心理。
另外兩個比較淡定的人,就是小凳子和官月兒。
小凳子是車震的手下,自己的老大威風,他自然就胸有成竹,毫無畏懼;
而官月兒是讓所有人最看不懂的那個,她對秦歌的了解,超過了所有人,別說是一群裝腔作勢的混混,就是這裏有一隻軍隊,官月兒也堅信秦歌能把他們都揍成太監,帶著自己輕鬆撤退。
所以,相比身後的刀子陣,官月兒更在乎自己的新身份。
所有人都緊張的要死,小福鎮很多有權勢的人物都在這張桌上,隻有秦歌和車震兩人談笑風生。
“車兄怎麼想起來小福鎮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生意了?您這麼大的手筆,該去大城市闖蕩一番才對啊。”秦歌笑著道。
“嗨。”車震道:“不瞞老弟你啊,我呢,沒文化,也不懂那些什麼金融啊、股票啊什麼的,不過搞搞煤井這種東西,隻要有錢有勢就能做的買賣我還是很有興趣的。我聽人說,前陣子是你在談收購啊,和陳老五還鬧過不愉快,怎麼?是不是你們談妥了什麼?要是你們已經談完了,哥哥我自動退出,當哥哥的,不能攔弟弟的財路。”
“沒沒沒。”秦歌道:“我和五哥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經過一些小摩擦以後,就以兄弟相稱了。您收購您的,我就聽聽看,跟哥哥學著點。”
車震笑的更開心了,以為秦歌是怕了他,打了退堂鼓。
笑著道:“五哥,秦老弟這麼說,您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呢?這人啊,有人給你臉,你就得兜著,別等別人啪啪抽你大嘴巴才明白事理,對不對?就比如秦歌老弟,你看,我給他臉,他就乖乖地給我兜著,這多好,省得我和他翻臉,把他抽成豬頭了。你要是有秦歌老弟一半兒的聰明勁兒,咱倆的生意早就談妥了。”
小凳子哈哈一笑:“車少啊,您辦事就是太急了,各位各位,我們家車少就是說話直,做事也急,咱們行走江湖,講的是個‘利’字,車少若有不周到的地方,我替他給大家道個歉,咱們今天正好人這麼齊,連秦少都大駕光臨了,今天咱們就把這件事兒定下來,大家看怎麼樣?啊?沒人反對,我可就做主了?哈哈哈!”
此時黃川眼珠子一轉,站了起來:“太好了!這件事一定下來,今後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有錢大家賺,有酒大家吃!不過我也得替秦少和五哥說句話,呃……車少、鄧老弟,我要是說錯了,您就當我是放屁,咱們從頭再議,要是各位覺得我說的還有幾分道理,有那麼一丁點可行性,咱們就來個雙贏,喝杯雙贏酒,這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