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號和東仗、地黃丸,還有兩個隊員研究了幾個鍾頭,依舊是一籌莫展。
十三號憤怒地把筆摔在桌子上:“媽的,這就是個鐵雞蛋,連個縫兒都沒有!秦歌呢?”
“他……和三井香姬去探討人生了。”
十三號當然知道“探討人生”是什麼意思,因為秦歌之前已經多次和三井香姬去“探討人生”了。
秦歌突然變的很喜歡“探討人生”,而三井香姬則像是個對“探討人生”樂此不疲的機器一樣,從來不知道拒絕。
十三號怒道:“我們在這裏熬夜加班,他卻跟女孩子嘎嘎聊天!我們在這裏研究計劃,在圖紙上畫圈兒,他卻跟美少女喝酒抽煙兒!我們愁的恨不得一夜白頭,搞出血栓兒,他和漂亮女孩子就沒羞沒臊地成佛修仙兒!?”
地黃丸哈哈大笑:“隊長,您怎麼還學會押韻了?哈哈哈!”
十三號道:“把他給我叫出來,天底下沒這麼輕鬆的事兒。”
“什麼名義?”地黃丸問。
十三號睜大了眼睛:“你玩我?你說呢?當然是工作啊!”
地黃丸苦著臉:“他正在工作啊,他的工作內容之一,就是泡那個日奔妞兒,這……他已經很努力地工作了。”
“楷模。”東仗在一邊補槍,歎息一聲,羨慕不已地道:“他為了國家,真的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完全置個人安危和身體健康於不顧,值得學習。”
十三號鬱悶地坐了下去:“媽的,下次換我去泡外國妹子。”
此時秦歌披著浴巾走了出來,腹部的刀口十分紮眼。
“準備行動。”
十三號看著秦歌:“行什麼動?”
秦歌抄起筆,在圖紙上畫了一個圈兒:“大家打起精神,我會給每個人單獨安排工作內容,所有人都不能相互和其他人交換情報。今天就是三井直人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著秦歌。
秦歌不解地看著他們:“怎麼了?”
……
發射井下麵的工作室裏。
三井直人開完了遠程會議,有些疲憊。
馬良走了過來,他立刻問:“怎麼樣?抓住秦歌了嗎?”
馬良搖頭:“那邊剛剛允許我們進去搜查,但是秦歌不在。指望搜查找出秦歌,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個老鼠!可惡的老鼠!”三井直人憤怒地用拐杖錘地板:“就隻會躲在陰溝裏算計人的、髒髒、可惡、麵目可憎的老鼠!”
馬良道:“但是如果按照這個力度下去,找到他是遲早的事,他逃不掉的。”
三井直人看著馬良:“你在天台,為什麼不打死他?為什麼?”
馬良看著已經快要失控的三井直人:“我以為他到了絕路,必定會妥協,重新寫一份遺產轉讓聲明。”
即便知道馬良當時的做法是沒有問題的,三井直人依舊暴怒,因為事情的原因、經過、理由都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如果他拿到了那份全新的聲明,他就是功臣。
但是秦歌逃掉了,帶著三井香姬逃掉了,他就是個失敗者!
三井直人像是一頭發狂的猛獸,他罵人,罵所有人,罵馬良、罵秦歌、罵自己的手下、罵三井香姬……
馬良從未見過三井直人如此失態過,以往的他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冷靜,但是現在,他像是一頭隻知道泄憤的瘋狗一樣,狼狽又可憐。
三井直人氣喘籲籲,一把抓住馬良:“你不是做過類似的工作嗎?你幹掉秦歌,我給你一個億!”
馬良笑了,笑的無奈又鬱悶:“如果我有那個本事,現在泡你女兒的應該是我。”
“所有的資料……所有的情報……都告訴我,他隻有十八歲,十八歲!”三井直人咬著牙碎碎念:“一個十八歲的小鬼,乳臭未幹的兔崽子,竟然逼的我!堂堂三井重工的董事長,要屈辱地躲在這裏!我要幹掉他,不惜一切地幹掉他!發出消息去,誰能幹掉他,就能拿到一個億,美金!不,兩個億!”
馬良撓著頭,心說這個人已經徹底被秦歌氣糊塗了。
“您需要冷靜。”
“冷靜?”
“是的。”馬良平靜地道:“在初次抓捕他的時候,您沒和我溝通,我們本可以達成一些協議……”
“他根本不想和我達成任何協議。”
“那是華夏人的特殊談判語氣。”馬良道:“大家心照不宣,我們在他那個女朋友身上花了上億錢財,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為我們做,隻是他不能明著做,不能做的太多,而且要說服他需要時間,需要機會,也需要耐心。恕我直言,您已經失去理智了,因為大少爺和即將到來的官司……”
“不要再跟我提什麼冷靜!”三井直人怒道:“我嚴重懷疑你的立場。”
馬良這一下徹底被激怒了,他板著臉,看著三井直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隨時退出。我對我近期的工作也十分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