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劈磚保蛋,光是把青磚放上去,讓雞蛋不碎,秦歌都忙活了好一陣子。
薑遠煥已經不管秦歌了,轉身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院子,開著秦歌的車子,唱著歌就玩去了。
薑嫿禕也回學校上課去了,隻留秦歌自己在這裏研究,怎麼能夠一掌劈下去,雞蛋沒事,青磚兩截。
秦歌失敗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自己車讓人開走了,徒步去附近的小賣部買雞蛋都去了好幾次。
小賣部的阿姨都驚呆了:“你們家人這麼愛吃雞蛋啊?”
秦歌一臉尷尬:“是,吃雞蛋身體好。”
秦歌最後一發狠,把雞蛋包圓了吧。
秦歌咬著牙:“阿姨,你們店裏還有多少雞蛋,我全要了。”
阿姨笑了:“就剩最後一筐了,你不全要也沒有了,好家夥,你們家一家吃了半個村子的雞蛋,你說實話,你是自己吃嗎?是不是要幹養雞場,想自己孵化啊?”
秦歌氣的腦瓜子直嗡嗡,你們家買雞蛋回去孵小雞兒去?
但是跟小賣部的阿姨也犯不上廢話,隻是拿著雞蛋回來了。
在院子裏,繼續劈磚。
雞蛋可快沒有了,秦歌看著青磚下麵壓著雞蛋,轉著圈兒地參觀。
這關卡在哪兒呢?
秦歌搓著下巴研究。
沒道理啊!別說一掌劈下去,手指頭一摁那雞蛋肯定碎啊,我收拾得勤,不然早就招蒼蠅了。
也不符合力學原理啊!
當天,秦歌除了正常的馬步、劈磚和攤手,其餘時間就是研究劈磚保蛋的絕技。
一連又是五天。
秦歌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練早功,淩晨三點就起床,開始練功,練到七點,開車去城裏買雞蛋。
城裏超市也瞄上他了,感覺這小子像是個賣雞蛋的販子,但是販子……不得買便宜的麼?他很大方,每次都不要找零,直接給整錢。
幾天以後秦歌受不了他們的目光,就換超市。超市還不是有的是?
但是五天下來,秦歌毫無精進。
一點頭緒都沒有,就覺得這事兒不可能。
吃苦可以,但是這又是一種折磨,嶄新的折磨。一個謎語,一個人猜五天猜不出來,而且毫無頭緒,那人肯定得被折磨的要死要活的。
秦歌實在忍不住了,早上薑遠煥要走,秦歌拉住了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薑遠煥就一句話:“就把轉砍斷,把雞蛋留下,就可以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一樣地。
薑遠煥說完,伸出手:“車鑰匙。”
秦歌看著他:“你要臉嗎?”喵喵尒説
“怎麼啦?”
“你不管我,還管我要車鑰匙?”
薑遠煥呲牙一笑:“你的車子很拉風,我認識了一些好朋友,都是大人物,不開輛拉風的車子,沒麵子。”
秦歌快氣死了。
“你又認識誰了?”
“回頭跟你說,車鑰匙,快點地。”
薑遠煥歎口氣:“不是我不教你,而是這種事教了也沒用,我能說的都跟你說了,就是控製住氣,讓你的氣隻能打斷青磚,而且達到力給了青磚,卻不給雞蛋的程度。”
“這等於沒說啊!”
“說的就是啊!”薑遠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自己領悟,自己參悟,自己琢磨,自己體驗,把這一手練會了,你就是個正經的練家子了。”
秦歌陷入了深思。
“車鑰匙。”
秦歌呲著牙把車鑰匙懟在薑遠煥臉上:“去吧去吧!玩去吧!開我車泡妞去吧!”
薑遠煥笑嘻嘻地,臉上被車鑰匙按出個印記也不生氣:“謝了啊。”
晚上,薑遠煥很晚才回來,停好了車子,欣賞地點點頭:“這車真氣派!”
手指上套著鑰匙圈,轉著車鑰匙,唱著小歌往院子裏走,人沒等進院子,就聞到一股酒香。
薑遠煥一看,院子裏沒人,隻有一堆斷磚。
繞到後院,發現秦歌和薑嫿禕正在喝酒,兩個人有說有笑,秦歌動不動就逗的薑嫿禕笑的花枝亂顫,對著他輕打一下,又忍不住去笑。
“幹嘛呢?”薑遠煥一把攥住車鑰匙,指著秦歌:“不練功在這裏調戲我姐,你要死啊?”
薑嫿禕不滿地道:“你怎麼說話呢?”
“我說他呢。”薑遠煥道:“誰讓你把酒打開了?好家夥,你沒少喝啊?”
秦歌笑了:“不就是斷磚保雞蛋嘛!看!”
秦歌早就在桌子上準備了一塊青磚和一個雞蛋,青磚一頭壓在雞蛋上,猛地抬起手:“嗨!”
哢嚓。
半截青磚落地,雞蛋完好無損。
薑遠煥走過去,拿起雞蛋,發現上麵有裂痕。
薑遠煥看著秦歌,嘴巴都合不上了,半天才道:“你這麼快就……練成了?”
薑嫿禕道:“這種事情就是一層窗戶紙,沒破的時候難如登天,一旦捅破了,就再也沒難度了,你自己也清楚的。秦歌有雙生武魂,又有師祖的涅槃轉生加持,自然領悟得比我們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