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雯蕊哪裏會知道，說道騙人，司蘭生再長八個心眼兒，湯寶茹也能把他當猴子耍。
秦歌一邊開車一邊看手機，湯寶茹已經利用這個時間，把司蘭生手機裏的訊息全部拷貝下來，並發給秦歌了。
秦歌看著看著，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他一腳刹車，看著一個熟悉的號碼，鬱悶無比。
施雯蕊驚訝地問：“怎麼不追了？”
秦歌戴上藍牙耳機：“寶茹，撤。”
湯寶茹看著司蘭生：“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司蘭生道：“坐好，我在郊外有棟房子，我們可以去那裏躲一晚。”
他不知道，湯寶茹實際上是在問秦歌，為什麼讓自己撤退。
秦歌認真地道：“回來再說。”
湯寶茹鬱悶得不行。
這個司蘭生多好玩啊！電子遊戲都沒他這麼好玩！
真的想好好跟他玩一玩，看看他還能搞出什麼花樣兒來。結果老大就讓自己撤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老大讓撤，肯定是有原因的。
湯寶茹一把按住司蘭生的手：“停車！”
司蘭生心說這丫頭被我嚇壞了？
趕緊笑著道：“放心，局麵還在我掌控中。”
此時秦歌趁施雯蕊沒注意，掏出無聲手槍，一槍打爆了司蘭生的車胎，司蘭生的車子瞬間失控，搖搖晃晃地撞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
湯寶茹知道秦歌在掩護自己，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讓自己立刻暴露。
湯寶茹立刻推門下車，尖叫著跑了。
秦歌的車子一閃而過，冷冷地看了一頭霧水的司蘭生一眼。
……
第二天。
陳憐之穿著一身學生裝，坐在一個咖啡廳裏，點了最便宜的咖啡，緊張又忐忑。
司蘭生從門口進來，走到她麵前的位置直接坐下，臉色慘白。
陳憐之緊張地問：“你怎麼了？”
司蘭生微微打開西服一邊，裏麵的白襯衫被殷紅了一大片。
陳憐之美目睜圓：“你中彈了？要不要緊？”
司蘭生係好西服扣子，搖搖頭：“我沒事，不要驚慌，為了祖國和人民，我早就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了。”
……
秦歌坐在車裏，手裏端著紙杯咖啡點點頭：“好同誌。”
“不是吧？”湯寶茹道：“中彈這麼誇張？”
“其實有點高明的。”秦歌解釋道：“陳憐之這樣單純的女孩子，涉世不深，疾惡如仇，他扮成正義大俠剛好能打中陳憐之的七寸，再加上一片血漿的視覺衝擊，他就成了堅強而悲壯的英雄人物了。”
“這陳憐之也能信？”
“為什麼不信？”秦歌認真地用吸管攪拌杯子裏的咖啡：“如果是夏禾就肯定不信，陳憐之的話，一定信。”
陳憐之豈止是信了，都快嚇哭了。
她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流下，湊近了司蘭生：“我能幫你做什麼？”
司蘭生道：“看到前麵的那個男人了嗎？”
陳憐之剛要回頭，司蘭生嚴厲地道：“別回頭！一會兒假裝東西掉了，撿東西的時候看一眼就行了。”
陳憐之已經徹底被他唬住，故意不小心把一個勺子掉地上了，彎腰去撿的時候，看了一眼後麵那桌的男人。
……
郭東穀坐在他們後麵的位置，穿著英式西裝，翹起二郎腿，打開一份報紙擋住自己的臉：“他們看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