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趙叔叔怎麼可能不告訴夏永年?
掛了電話,安排了一架飛機,就給夏永年打電話。
夏永年的企業有三架飛機,其中一架是他自己的私人飛機,另外兩架是公司高層使用,以及接送高級別合作商的飛機。
要調用一架飛機出境其實並不費事,但是事關重大,趙叔叔不能真的瞞天過海。
和夏永年溝通了以後,夏永年忙得不行,隻囑咐一句:“讓她坐我的專機吧,告訴日奔那邊接待好,注意安全就行了。”
趙叔叔聽得直咋舌。
夏永年對他女兒是真的慣,除了慣就是慣,這麼大的事兒,他也不管。
不過反過來一想也對。
夏禾都快二十了,也是大人了。
而且人家裏有錢,一趟飛機去日奔也就幾萬塊的油錢,他們都不放在眼裏的。
私人飛機、私人飛機,不為私人服務,不讓主人享受,那還叫私人飛機嗎?
夏禾和鍾晴雪上了飛機,鍾晴雪還很忐忑。
“我要不要和我老爸說一聲啊?”
“當然不要!”夏禾道:“你老爸知道了,秦歌就知道了,咱們的行蹤就暴露了!我們要突然出現,看看他到底在忙什麼!”
……
飛機上。
秦歌低頭看著材料,眉頭緊鎖。
郭東穀坐在他對麵,喝著飲品,盯著秦歌看。
“老大,歇一會兒吧,快到了。”
秦歌抬起頭,看著外麵的景色。
夜已深沉,飛機窗戶外麵一片漆黑,看不清江河山川,看不清雲霧星辰。
“這次……很棘手?”
“不棘手。”秦歌道:“比對付摩根輕鬆很多。”
“哦,那就好。”郭東穀道:“老大您肯定是有思路了吧?”
秦歌搖頭:“這是巨大的利益紛爭,可能和當前的國際局勢有關。”
“不懂。啊——”郭東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米國在打壓我們的高新科技產業,而三井集團的技術如果合法轉讓給天鼎,我們華夏就會進步很快。所以米國人給日奔人壓力,讓他們不要給我們技術,所以日奔用栽贓陷害的手法,害三井小姐入獄,是這個思路嗎?”
秦歌笑了:“東穀,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就是一天到晚跟我裝蒜。”
“嘿嘿。”郭東穀不置可否地笑著:“我有時候是喜歡研究局勢,但是自己也不是科班出身,以前是搞科研的,後來才搞技術,就算是對局勢有看法,也多半都不成熟,不敢隨意發表言論。”
秦歌看著窗外:“老外開始打名牌了。”
“我也想說,這樣是不是太明顯,太無恥了?”
秦歌笑了:“你知道嗎,華夏人太聰明了,他們怕我們。”
“哦。”
“時間在我們這一邊,其實就算沒有三井重工,華夏的崛起也是必然的。他們感到了恐懼,才會荒腔走板,亂吃膏藥。”
“那我們還那麼關心三井重工幹嘛?”
“虧你還是搞技術的。”秦歌道:“少跟我裝蒜。”
“嘿嘿。”郭東穀認真地道:“三井重工可以幫我們節省時間,而對我們來說,不,是對我們的對手來說,給我們時間,是最可怕的。因為我們用幾十年的發展給他們親自演示了,到底什麼是奇跡。”
秦歌敲著筆記本:“老板沒明說,但是我感覺得到,他的意圖很明顯。盡全力保住三井香姬,讓她繼續和天鼎合作。但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他們會放棄三井香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