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十七年的守身如玉不會就要白白被這頭死肥豬給拱了吧……

他完全無視了我身上閃著寒光的武器,想必陳軒宇這個王八蛋也給他用了類似的認知屏蔽吧……

講道理,憑我受過的訓練,這種地痞哪怕不用機甲都能打上十個,可是現在問題是他背後的陳軒宇,為什麼你隻是看著?

我舉手投足能用九種方法把這個死胖子轟成渣渣,可是陳軒宇要是鐵了心要讓胖子把我內個了的話,那我豈不是做什麼都沒用了?

可惡,好不甘心啊!我現在滿腦子都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不能讓陳軒宇先來……

不對不對,是:牛頭人給老娘死啊!!!

就當我被胖子步步緊逼快要哭出來的時候,陳軒宇卻突然好像泄了氣似的收起了臉上的假笑,重新變回了厭世臉說道:

“不,還是算了,我玩膩了。”

接著他手指一抬,本來下體都開始起了反應的胖子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提了起來,重新被抓回了陳軒宇麵前。

“md,發生什麼了?你個小癟三在幹什麼?”沒認清狀況的胖子手腳非常滑稽地在空中亂揮,陳軒宇的雙眼卻突然變成了燦金色,渾身也散發出萬丈鎏光,古樸莊嚴,不怒自威,一股飄渺雄渾的氣勢讓我甚至都於一瞬間產生了跪下叩拜的衝動。

而正麵承擔了這可怕的威壓的胖子更慘,雙眼翻白口吐白沫,下體也濕了一片,似乎隨時都要被那股威壓奪去性命。

但是他沒有,因為釋放威壓的始作俑者顯然不打算給他輕易死去的權力。

“肥頭哥,怎麼嚇成這樣了?要不要小弟給您……擦擦褲子啊?”陳軒宇又裝出一副馬仔的模樣,可是那和善的笑容在我眼裏卻像是怒目的魔王。

“囈!軒宇哥!不對,大爺!大人!陛下!我我我,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一直以來冒犯了大人您,我我我,我該死啊我該死啊!”胖子吐掉嘴裏的白沫,似乎搜腸刮肚把他所有墨水都吐了出來,哭著求饒。

他的眼口耳鼻均在流血,甚至體表也變得殷紅,可又有什麼力量鑽進了他體內,讓他維持著清醒。

這下他再怎麼遲鈍也該明白自己麵前的是個怎麼樣的存在了吧?

而我雖是逃過一劫,卻並沒有慶幸的餘裕,此刻的陳軒宇在我眼中就宛若神明……而且是陰晴不定的神明,他能原諒我對他的無禮,和善的回答我的問題,能寬容地允許別人踩在他的臉上,卻也能隨時以威壓就讓我們於痛苦之中後悔曾經活過一世……

誰知道下一個淪為胖子下場的會不會是我?

“為什麼這麼怕我呢,肥頭哥,小弟對您明明那~麼孝順啊!啊,這裏有螞蟻。”

陳軒宇說著收去了身上的光芒與威壓,又突然一腳跺在地上,仿佛地震一般的晃動從我腳下襲來,以他為中心,沒有被停止時間這一大塊地表都紛紛碎裂,我也因為搖晃一個不穩趴在了地上。

“我沒有騙你,真的有螞蟻哦,剛剛地上的是,你,也是。”陳軒宇終於收起了假笑。“我對你和你做過的一切並沒有憤怒,也沒有恨意,你對我而言,就和地上的螞蟻是一樣的,在我看來踩死一隻螞蟻和殺掉幾億人也是一樣的,我想殺的話,哪怕是整個地球上的人,也隨時可以像踩死螞蟻那樣殺光,我沒想的話,哪怕是地上的螞蟻,我也可以一直由著他爬到我身上而放過它。你懂嗎?”

他對著胖子說了很多話,但我知道,那其實都是說給我聽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嗎?

所以他是想告訴我,他不止實力,連心境也一並達到神一樣的程度,達到不以物喜無欲則剛的境界了嗎?

可那豈不是也沒了人性?

“大人!不對,神仙爺爺!我我我……您知道嗎,對您那些不敬之舉都不是我自願的,那都是有人指使的,冤有頭債有主,都是……”

“我怎麼會不知道,都是苗櫻學姐雇傭你們來欺淩我的對吧?”

胖子像搗蒜一般點著頭,露出一絲竊喜,但又馬上陷入絕望。

“我一直都知道的,來找我麻煩,找愛蓮麻煩這些人,其實都是被學姐雇來的。”

平淡的語氣之下又一次語出驚人!難怪我一直覺得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還是個腹黑!

不過仔細一想,抖s摻雜點腹黑屬性似乎也不是很出乎預料……

“啊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吧,在你之前被雇來的那些人也都是被她一時興起就暗中處理掉了。別看她那樣,下起手來還挺狠辣的呢,她護短,可又想找人傷害我好讓我去依賴她當避風港,又沒法原諒其他傷害我的人,最後隻有你們這些被財色引誘而來的人,一次次掉進她的陷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