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對陳軒宇的淩虐已經不知進行了多久,他隻感覺這人就像灘打不壞的爛泥,不管多少次捏爆他的頭,多少次把他按在地裏砸的血肉模糊,他都會趁著自己吸食他血液的時候很快從地上或空中爬起來,然後繼續用那種沒有表情的臉和毫不在乎的語氣問那句讓自己快要瘋掉的話:

“費爾南,你想要什麼賞賜。”

“他媽的狗雜種!”費爾南抓起陳軒宇的身體直接對著他的脖子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咬去,黑影當中血液漫天,費爾南感覺他的血都要染紅了天際。

然而這個混賬竟然還在自己的兩爪中間,維持著被自己撕咬的狀態,絲毫不在乎他那已經殘破了一個巨大咬痕動彈不得的身軀,眼珠靈活地轉向自己,再次開口:

“說說看吧。準許你向我求賞賜了。”

你的脖子還在往外飆血欸!你出的血都要趕上這裏一年的降水量了!為什麼你還能像個沒有知覺的惡靈一般滿不在乎地說話?

這場麵哪怕對費爾南這種無惡不作的人來講都堪比精神汙染了!

“媽的!老子是要殺了你啊!能不能給我點尊重!”

費爾南拎起了陳軒宇的腳,一把將他甩飛出去,讓他的身體在費爾南宮——他剛給自己飄到空中的老基地起的名字,砸穿了一個橫貫兩頭的洞。

又接著,率先趕在陳軒宇渾身是血的殘破身軀從另一端飛出時接住他的身體,再一次一拳將他打飛到天際。

“怎麼樣?持續再生很痛苦吧!這樣的痛苦不知道你還要忍耐多久呢?”

這句話其實是在激他,因為費爾南真的怕……他真的怕陳軒宇的再生是永無休止的,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心裏和身體上的雙重疲勞。

不過好在他也看出來了……陳軒宇的再生速度也在一點點放緩!

就比如現在,在一點點像更高空飛升的陳軒宇就已經成了個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血人。

趁著現在,痛打落水狗!

費爾南在魔力與魔法的加持下,以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原理十倍音速地飛行,在空中就宛若一道紅色的閃電,陳軒宇殘破的肉體在他的各種攻擊招式下更加支離破碎,最後被他一擊重擊狠狠擊落在了費爾南宮之上,他又狠狠落下,一腳踩爆了陳軒宇的蛋。

在他腳下的陳軒宇就這樣抬手稍微擦去了臉上的血汙,他整張臉都被血糊滿了,這讓費爾南更加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卻又好像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我好像確實該賞你點什麼了,費爾南。”

費爾南的怒火攻心,移開腳,野獸型的爪子一把扯爛了他的小腹和蛋槍,見陳軒宇張開嘴要說話,他又一隻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把他的下巴從頭上扯下來。

你不是很喜歡惡心我嗎?那我也來吧!

費爾南這麼想著,一邊發出他能發出的最邪惡的笑聲,一邊玩弄著他怎麼也不會壞掉的身體,嘴上還時不時說出激怒他的言語。

其中不止有對陳軒宇的人身攻擊,還會辱罵他的父母,辱罵朱染,又會說一些標準反派激怒人的台詞,比如說著會在他死後把他的家人也虐殺,把他認識的女性全都侮辱一遍的計劃……

費爾南越說越高興越說越高興,這樣的虐殺持續了很久,很快周圍陳軒宇的斷肢碎肉就堆得像小山一樣高,他也才終於停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有些茫然地抬頭望天,這才發覺自己好像已經把這輩子想殺的人,這輩子能夠想出的虐殺方法,這輩子能施行的暴力手段都用了一個遍。

此刻,他身為一個自以為無惡不作的人,竟然沒來由地感到有些空虛。

他突然覺得殺人有些殺膩了,或許要休息一下才能繼續了。

一抬腳的功夫,陳軒宇又一身是血地站在了自己眼前,他踢開了擋在他身前自己廢棄的胳膊堆成的小山,走到了費爾南身前。

“為什麼……你還沒有倒下?”費爾南跪在地上有些絕望而不解地問。

“為什麼?大概是……我也膩了吧……”

“你他媽就不會感到疼嗎?你的再生就沒有一個上限嗎?”

“你提醒了我。”陳軒宇淡淡地說,接著全身完好如初光滑如新。

“你!”費爾南伸出手,又想繼續對他施展暴力,但是手還沒到,他就突然靜止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