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還有著家境優渥,但是太過善良軟懦的成熟學姐。
“謝謝,謝謝,多虧你來幫我,不然這麼多我真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了!”空蕩的議會大廳裏,穿著極為保守校服的黑發少女對著少年一個勁兒地鞠躬。
“倒是沒事啦……”少年有點困擾地歪頭笑笑。“不過學姐你也該多學一下如何強勢點拒絕別人啦,你總是這樣,別人會利用你的善良一次次地找你打白工不是嗎?你看,這裏連占了你辦公室的電競社的活動報表都要你替他們填……”
少年低頭簡單看了看社長日記形式的活動日誌:
“7月6日,放學了來活動室打擼。”
“7月7日,打擼。”
“7月8日,周六,來學校打擼。”
“7月9日,兄弟們啊兄弟們,明天就是期末考試了,我們怎能如此墮落?今天這幾局打完,回家務必要好好複習,明天好好考試,莫要再惦記你這個b遊戲了。”
“7月10日,翹掉考試,約幾個校外友友來這兒打擼,淦,沒能騙過那幫狗東西,他們也早就翹了考試還找了幾個陪玩過來把機子給我占了。”
“7月11日,期末考試第二天,找我爹騙了幾台新機子來,這下夠用了,可以上大分了!happy!”
“7月12日,媽的,給我輸麻了,這電競社解散也罷!”
看罷他強忍著把報表撕碎的衝動,費心思考著怎麼用語言的藝術把他們的活動記錄轉化成不會被廢社的文字。
首先寫上一句“為了響應上級號召,弘揚競技精神”……
少年也很善良,但他深知對於有些道德敗壞的混球還是該靠暴打一頓來給他們狠狠修正下人格的。
像他以前被幾個混混平白無故懟在巷子裏的時候就曾一個打四個,雖然那幾個無賴隻說借點錢,乖乖交了就饒過他,但少年絲毫沒有屈服,豁出去骨折了左手腕、鼻梁骨和幾根手指腳趾也要把那些人打得落荒而逃。
不止是因為這是原則性、不容退讓的問題,更是因為……他沒錢……
當然下手也得有個輕重,真的有罪之人自然有法律製裁,少年代為教訓也隻會停留在正當防衛程度,他是寧可自己躺進醫院裏也未曾把他人打成過重傷。
善良和軟弱還是不一樣的。
學姐聽了低下頭輕柔一笑:“嗯……沒事的,別人有麻煩來找我幫忙我當然不能不管啊,就像每次我找你幫忙你不是也都欣然接受了嗎?”
“那是因為……”少年說到一半卡在了嗓子眼,無奈歎氣。
因為你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朋友,是我尊敬的學姐,是對我來說特別的人啊。
本想這麼說,但他恰好看到了學姐手腕不經意間露出來的傷痕,倒吸一口氣,可又見怪不怪了,便用手指輕輕指了指。
學姐見了也吃了一驚,趕緊又把手往袖子裏縮了一點,把傷痕藏好。
“你那個人渣繼母……又對你做了什麼嗎?”少年咬牙切齒,可又有一股無力感從胸口襲來。
學姐的家庭不同於那個家裏稍微有點錢的男同學,她的父親入贅到了日本的一個大家族,並且在生母死後拿到了繼承權,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真正名門出身。
“啊,沒事的……又不是太過分的事啦……”
“還不過分?那個變態是又把你關進籠子裏讓你像狗一樣地帶著項圈了嗎?”
學姐臉因為屈辱而紅了一下,噙著淚水,但又很快憋了回去,笑著說:“沒事的,我很喜歡……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啦……何況我們家裏又沒有別人……並沒有受到……受到太多傷害……所以,沒關係的……”學姐哽咽了幾下,但最終還是強顏歡笑。
“我還是去報警吧……”
“不要!請千萬不要那樣!我父親他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了喜歡的人……如果……如果把她送到監獄裏,我父親會很可憐的……”何況現在她也掌握了家族差不多五分之一的財政大權,在這座小城市稱得上是手眼通天,那樣做的話反倒會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