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梁梔也跟著陳軒宇和朱染一塊回家,說是要去看看萱瑩,陳軒宇也就囑咐朱染說不用藏著了,就還當她是梁梔的親戚一塊吃個飯,聽他這麼說朱染倒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路上,梁梔和陳軒宇又說起了她聽不懂的話。

“學姐……苗櫻學姐,就讓她這樣了?”

“嗯,我覺得沒什麼不好,你不覺得嗎。”

“這個……唉,我沒什麼發言權。不過確實有些不太習慣……”梁梔苦笑道。

“那個苗櫻還隻是個學生吧,我這種情況要轉學她都能幫得上忙嗎?”

“當然了,你別看學姐隻是個學生,現在她家族在國內的業務基本都由她全權負責,在這小破宣城說是隻手遮天一點也不為過呢,這點小事還是能輕鬆擺平的。”梁梔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今時不同以往嘍!”

夕陽照著坡道,朱染突然感覺這個梁梔也有些高深莫測。

……

梁梔到了陳軒宇家裏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脫鞋的姿勢都甚為豪放,今天回家很早的陳萱瑩見到梁梔也非常高興地迎上來,笑的眯起了眼睛招呼著。

陳萱瑩聽到他們說梁梔來了個外國的遠方親戚後沒有懷疑,但是對她抱有著非常的警覺,以至於當著朱染的麵給了陳軒宇一個虎撲式的擁抱……還謊稱是每次回家都會做的,其實朱染知道壓根就是在胡扯,不過家庭弟位的陳軒宇沒有當麵指出罷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萱瑩到底還是好好做了一桌硬菜,期間像個好客的女主人那樣,笑臉相迎給朱染一次又一次地夾菜,邊嘮叨著“大老遠來龍夏不容易吧”,“多吃點,就當自己家一樣”,“還在長身體,別餓著”竟讓讓朱染體驗到了麵對同學家的老媽子那樣的感覺,反倒搞得她挺感動。

接著朱染又更加同情起陳萱瑩,這一整間屋子裏四個人,就隻有她一個人是被蒙在鼓裏,他們三個人的所有戲也都是演給她一個人看的,看她在家好像地位多高,實際上這才是那個電影裏的“楚門”吧。

“哥,今天中午的飯吃著怎麼樣?”

“嗯!好吃的不得了!”陳軒宇咬著勺子開心地比了個大拇指。

鬼扯!你明明都把它和地上的汙水相提並論了!

“哼哼!不是我說,今天這個可是在烹飪教室裏限製時間內做出的得意作啊!一節課的功夫還要剔蝦線,很難的!”陳萱瑩聽到她哥哥的誇獎就滿臉開心,有些得意地挺起胸,然後期待的小眼神繼續看著陳軒宇。

陳軒宇用無辜的眼神轉向了餓鬼一樣的梁梔。

“啊!對對對!那個蝦真的一絕!我從小鹹那兒搶來一隻,啊不,半隻,那味道好懸讓我看見了上帝。”

你是腦子吃進了地溝油才想出的這種誇人的話吧!

朱染也跟風附和著:“嗯,我覺得萱瑩真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就是出生在這裏可惜了……

“哈哈……朱染小姐為什麼也這麼說啊,你也吃我做的蝦了嗎?”被陳軒宇以外的人誇獎讓她有些靦腆地扶著臉笑了笑。

“沒。我隻是‘真的’覺得萱瑩是個非常優秀的人而已。”說著她輕輕擦了下眼角,轉而用她所能做出最惡毒的眼神試圖活剮陳軒宇。

而且她真心覺得陳萱瑩做的菜非常好吃。

“那是,畢竟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妹妹嘛!”陳軒宇無視朱染,直接伸手揉了揉陳萱瑩的頭。

還在鬼扯是吧?聽不出來我剛才那句話損的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