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夠了……你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到底還有什麼理由要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啊!都說了不要管我讓我自生自滅不就好了!”愛蓮不解地甩著自己的頭發。
“我有理由的!這已經不光是你自己的事了,更是我和他們的私人恩怨!”朱染說著把手中的大劍一下插立在自己身前,對著老道士怒目道:
“你不是還想要奪我的寶嗎!繼續來搶啊!隻要你殺了我,這些都是你的!”
看道士看到離手的朱羽大劍,眼裏閃過貪婪的神色,身體都一瞬間仿佛失了魂似的不受控製。
“不可!”女道士趕緊斥到。
老道聽到這一聲也回過神來,已經破爛的袖袍一揮,卻是裝出一副清高的神色,皺眉背身,咬牙恨恨說到:
“我們蜀山正派從不幹這奪寶的勾當,今日是為斬妖除邪而來,妖已捉住,沒必要再和你一個娃娃一般見識!”
女道士見此倒是滿意笑笑。
朱染也是笑了一聲,但卻是不屑地嗤笑。
接著,她直衝上前,抄起朱羽一劍對著老道頭上劈去。
“你!真是欺人太甚!”老道不能硬接,卻是暫避鋒芒,躲過了這一劍,可緊跟著就重新抽出兩把靈體劍,和朱染交手到了一塊。
“這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人!今日須讓你這黃毛丫頭知道,我蜀山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拿捏的!喂!她這樣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總不能叫我繼續忍讓了吧!”
老道士雖然這麼說,可看他臉上欣喜的樣子,任誰都明白,這波就叫做正中下懷。
“唉呀……小妹妹,你又打不過他,這又是何必呢啊!”在一旁看熱鬧許久已經明了局勢的女修士無奈地扶額勸到。
但是回應她的卻不是話語,而是朱羽的羽刃。
朱染在和老頭戰鬥中拚得硬挨上一劍,也要抽空轉成爆羽模式,再分神用幾片羽毛直衝著女道士囉嗦的嘴上砍了過去。
“怎麼?就算有聖劍寶甲傍身,你一個人要同時應對我們兩個人,這是否有點自視甚高了呢……”女道士輕鬆避過了攻擊,語氣裏有無奈,卻是沒有過多責難。
這赤囉囉的挑釁,簡直就好像在說:“今天你們不一塊把我殺了,誰也別想走”一樣。
“何必呢……”她看向自己身旁焦躁的金發少女,好像在感歎著紅顏禍水。
“喂!你不是答應了我,隻要我跟你們走不就會繼續傷害其他人了嗎!”愛蓮緊緊攥住了女道士的袖袍。
“啊這……我確實也是那麼希望的啊……”
老實說她一開始就不讚成這門子計劃,雖說她身旁的少女是個披著人皮的妖邪,可他們宗門對妖邪向來也有妖邪的處理方法,真要是用術法判定其有過惡行,也該當一劍砍死,這種把人強行從城市擄走的行為太過招搖,有損風評。
可最後宗門裏包括掌門在內的長老卻還是一致同意了抓捕計劃,她作為與宗門榮辱與共的一個弟子,也就隻能服從,最多也隻能是跟過來盯著,防止事態失控罷了。
“我現在最多隻能答應你我自己不去二打一,倒還想問問你能不能勸你那個朋友趕緊住手呢……”她苦笑著,想要早點回去避免夜長夢多倒是真的。
不知道為何,從踏進這座城市起的那一刻,她就有股莫名的心悸,好像在此處盤踞著什麼能夠毀天滅地的驚世大妖一樣,可當她真的用靈識詳細感知,整座城市卻又空無一物,也隻有包括金發少女在內的幾個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邪祟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