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胡長堅氣得嘴唇顫抖,若不是京城來的大人和院監宋刻坐在麵前,他恨不能,現在就上去捂住符羽的嘴。
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可符羽瞥著他,笑得卻“真誠又明快”,轉過頭,衝著造器局的大人道:“本來學生想跟大人舉薦旁人的,可胡長堅說了,他想在大人麵前出彩,所以這個機會非胡公子莫屬。”
胡長堅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符羽轉過頭衝著眨眨眼,繼續道:“當然了,胡公子,你也別太激動了,我理解你,能當著工部和造器局大人的麵,做這樣露臉的事,放眼整個書院,就你有這樣的福氣,還不趕緊出去準備準備,就別讓大人等著急啦。”
胡長堅開始反擊:“大人,學生乃禮雅學院的學子……”
符羽立刻打斷道:“對了,大人,這位便是禮雅學院的學子,胡長堅。”
造器局的大人衝著胡長堅點了點頭。
胡長堅趕忙施禮。
符羽乘此機會,小聲說道:“胡兄就不要謙虛了,趕緊上去吧。”
丁牧雲也乘機煽風點火道:“就是啊胡公子,趕緊上去吧,等會到了戰車上,好好發揮,好好表現,你要是做得好了……”
她從斜跨在身上的小包裏,拿出一個一張紙一支筆:“看,簽名的紙和筆都已經準備好了!本來是給江川準備了,現在,就是給你準備的,你這運氣,沒人有了,還猶豫什麼?再猶豫我可就不做你的擁躉啦。”
胡長堅被丁牧雲幾句哄騙,說得心花怒放,心中雖還忌憚著昨日弄壞了機關盒一事,但適才韓默也說了,魯俊辰昨夜整夜沒睡都在修理那個機關盒,又看符羽坐在車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便覺得機關盒肯定已經修好了,既然符羽敢上車,憑什麼他胡長堅就不敢上了。
胡長堅朝著工部和造器局的大人以及宋監拱手:“學生遵命!”
符羽讚許地拍了拍手,心裏想的卻是,這真是機關算盡,到頭來真像傅語冰說的那樣種因之人,便是得果之人。
丁牧雲則鬆了口氣和傅語冰對看了一眼。
那邊,韓默和程南君全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態,震驚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啦,適才兩人沒攔住他,就是認為胡長堅絕對不會同意上戰車這件事,現在再說什麼都遲了。
韓默苦著臉:“保重吧,記住一件事,如遇危險,棄車逃命。”
他剛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了戰車的符羽,雖然是坐在戰車上,但是身上卻被一根很粗的繩子綁著,適才江川介紹的時候,說了,這根繩子叫安全繩,確保戰車在高低不平的路上行駛,車上的人不會掉下來。
程南君拍了拍胡長堅的肩膀,一副送他上路的口氣:“好自為之吧,你要是死了,我和韓默,每年都會給你燒上幾大車的紙錢,確保你在那邊依舊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
這話也就是大哥程南君說,但凡換一個人,估計現在就已經趴在地上了。
胡長堅耷拉著腦袋,“哦”了一聲。
然後朝戰車走了過去,一路接受著眾人的歡呼。
帶頭歡呼的就是丁牧雲,主要胡長堅沒上車,隻要戰車沒啟動,弩箭沒發出來,胡長堅就會有後悔的可能,現在的目的就是把胡長堅架起來,捧得高高的,讓他不做出後悔的舉動。
江川跟胡長堅介紹了一下如何使用之後,胡長堅坐在了木頭人身後的椅子上,江川將安全繩在他身上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