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抱著一個特大號的玻璃瓶子，裏麵是大半瓶子黃不拉嘰、紅不拉嘰，總之是各種莫名其妙顏色的液體，那自然就是方大誌精選了各種地攤貨配製而成，血牛專用的營養液了。
“方小哥……”唐一滿意地啜了一口營養液，咂吧著嘴湊了上來，“這個烏金丹得賣多少錢一粒啊？”
方大誌其實心裏也沒底，雖然孫二把這玩意吹得神乎其神，可是這種三無產品怎麼看都不太給力的樣子，起碼方大誌就沒聞到異香撲鼻等各種傳奇味道，以他的醫學造詣，勉強能分辨出其中鍋底灰的焦糊味。
“這頭一批，就賣500元一粒吧！”方大誌狠了狠心，還是決定先賣個成本價算了，看看市場反應再說。
方大誌本打算自己出去找個地兒兜售一下就完事了，結果四位佛爺都不同意，要求必須集體行動。
唐一的理由是：這正好是他們考察人間的好機會。方大誌對此自然是嗤之以鼻，小樣兒！是怕黑了你那一半兒錢吧？
至於孫二說的呆著煩躁、朱三說的準備去度化幾個女施主，沙四說的一顆紅心跟著師傅走……方大誌均以白眼回應之，就這幾位爺，自己是甭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了。
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門，這次倒不用打出租車了，因為出門不遠就是小市場，人雖然不多，卻正合了方大誌的心意，像這種比較偏僻的地方，城管叔叔一般是不會來掃場子的。應該說方大誌還是很有覺悟的，雖說這烏金丹裏麵有巴豆、大黃，並且還有三滴唐僧血，他還是很自覺地把自己歸到了賣假藥的那一堆中。
“頂多就是吃了之後拉幾天肚子吧？要不要先找個便秘的試一試？”方大誌一邊帶著幾個人出溜著，一邊腦補著各種營銷策略。
最終，方大誌選中了一處風水寶地。那裏是一片賣雜貨的，人流量不小，關鍵是五六條小巷子成迷宮狀分布，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非常有利於五人分頭潛逃。
“祖傳秘方啊~祖傳秘方！專治各種疑難雜症。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開業優惠啊，機會不多，數量有限……”方大誌瞅了一空地，把幾個小盒子往地上一擺，大聲吆喝了起來，一看業務就很熟練。
至於那四位，果然不出方大誌所料，唐一在那漫無目的地溜達著，時不時衝著身邊的人露出很聖母的微笑，倒是十足的好賣相。隻是沙四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還扯著唐一的袖子，多少有點不倫不類。
孫二站在一群人身後，麵色非常不善。方大誌很理解他的心情，因為那裏麵正在表演耍猴，想必這個場景會讓孫二非常蛋疼。幸好天界對他們有約束，不然方大誌還真怕孫二一時衝動，一棒子把那耍猴的敲死。
說到朱三，咳咳咳，朱三還是不說為好，這貨一來就站在一個攤位前開始蘑菇，充分表現出了自己孜孜不倦地學習精神，挨件商品拿起來跟攤主比劃。那個少婦攤主已經衝著朱三翻了無數白眼了，朱三大概還以為這是衝他暗送秋波呢，越發腆著臉開始眉來眼去起來。其實真不能怪人家攤主態度不好，人家賣的可是各式胸罩，朱三確實做到了猥瑣無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