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蟾蜍涎水的腐蝕性,隻怕毒性不弱。你們小心退後,我來處理。”
江蘭珺讓謝明藝三人稍稍靠後,而後用隨身帶匕首劃開了蟾蜍的表皮,露出了毒腺,而後用寒露給她的容器,將這毒腺裝了進去。
這容器隻能算作尋常,若是毒腺破碎,裏麵的毒液流淌出來,會輕易腐蝕掉容器。
但江蘭珺足夠小心,毒腺完好無損,存入容器後隻要小心保存,就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如此,江蘭珺取下了大蟾蜍的另外一個毒腺。
輕呼出一口氣,江蘭珺將兩個裝有毒腺的容器,一個交給了寒露,一個遞向了圖樂。
哪知道圖樂搖頭拒絕:“我不要這毒腺。我想要蟾蜍的這一身皮,我自己來。”
在苗疆,蟾蜍是五毒之一,更是苗女最愛用的蠱蟲之一,就像圖樂,她身上至少有十種以蟾蜍為根本的蠱蟲。
是以,圖樂看到這隻大蟾蜍,就像是看到了寶山。
蟾蜍皮可以用來煉製蠱器,蟾蜍血肉可以製作血食飼養蠱蟲;蟾蜍的眼珠子可以做成蠱餌,是很多奇門蠱蟲的最愛。
還有蟾蜍的骨頭,曬幹研磨成粉,加上另外一些東西揉製成糊糊,就能充作許多蠱蟲的孵化場,還有還有……喵喵尒説
總而言之,蟾蜍就是一身寶!
所以在謝明藝和寒露表示她們不需要蟾蜍的這些東西之後,江蘭珺就把原先要給圖樂的這個毒腺交給了謝明藝。
而後在謝明藝寒露幫著圖樂一起收拾蟾蜍的時候,江蘭珺在一旁為她們掠陣。
原以為還有什麼事情,比如扒皮、拆骨這種需要力氣的事情需要她來幫忙,但江蘭珺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後就發現,這裏根本用不上她。
除了謝明藝因為年紀小,經驗不足,所以隻能打下手不同,就連寒露對處理蟾蜍這事兒都是遊刃有餘,在江蘭珺驚訝的目光下,寒露和圖樂兩人十分輕鬆地扒皮拆骨,一點兒都沒有浪費。
看完之後,江蘭珺的心中隻剩下了一個想法:術業有專攻,這就是庖丁解牛般的藝技啊!
等江蘭珺四人處理好蟾蜍返回的時候,謝殊也已經帶著人紮好了帳篷,該休息的去休息,該做飯的去做飯,所有人都在忙碌。
甚至大黑它們幾個也四散了開來,忙活得不見蹤影。
江蘭珺來到謝殊的身邊,和謝殊一樣看向了不遠處的天空城,輕聲道:“我先去探一探?”
“先不急。”
謝殊收回了目光,含笑道:“功法變了,裏麵有些術法很有意思,我們先掌握一下,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後,再去看看。”
江蘭珺一想也是,便按下了前往天空城的想法。
之後十天的時間裏,江蘭珺和謝殊都在學習術法。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對方的金丹與自己不同,功法也出現了區別。
江蘭珺的武器是當初她的外公戚老太爺交給他的金鈴索,她用了這麼多年,如臂使指,金鈴索可以輕鬆跟隨心意轉動,或柔或剛。
在得知江蘭珺丹田金丹透著白光之前,他一直以為江蘭珺會是水屬性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是金屬性。
而他自己擅長大刀,招式也都是大開大合、威力驚人的,原以為他會是金屬性,結果是木屬性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是木屬性,他在這一片茂林中有種如魚得水的自由感。
十日後,將最後一個叫做金針訣學會後,江蘭珺起身舒展筋骨,身體裏發出“劈啪”的聲響,謝殊倒是沒有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植物都擅長一動不動,所以他這個木屬性的對於長久坐立不動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我這裏麵有一個叫做風隱術的小術法,不難,學會後隻要有風,我都可以隱藏身形,隻要對方沒有我厲害,就不會發現我的存在。”
江蘭珺如是道:“我打算今晚就去天空城看一看。”
這十日,她並不隻是修煉術法,休息的空隙沒少仗著眼神銳利觀察天空城,別的不說,悄無聲息地融入人群跟隨登上天空城並非難事。
謝殊沒有反對,他的功法裏並沒有記載什麼隱身的術法,所以他反倒成了不好刺探情況的人了,不過他有別的收獲。
“你將這個拿著。”
謝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木牌,“替身符,可以代替承受攻擊,用以脫身。配合你的風隱術,說不定會有奇效。”
江蘭珺眼睛一亮,在聽到替身符的功效時,她已經在腦海中擬好了配合使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