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側過去,擋在慕楠晏的麵前,鮮血從她的身體內濺起,血液仿佛把半邊天染紅了似的。
疼痛襲來,時言汐感覺身體像被人鑽了一個窟窿似的。
“時言汐。“慕楠晏黑眸微沉,瞳孔不斷放大。
看到她身體在麵前搖搖欲墜,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揪緊了似的,伸出手臂把她接住,看著鮮血從她的身上不斷湧出。
“你沒事,真好。“時言汐低聲說道。
她看著男人焦急不定的眼神,她突然內心有點釋懷了,那種壓抑在內心的痛苦與難受,仿佛隨著子彈鑽進身體裏,而被釋放了出來。
她跌倒進男人的懷裏,被慕楠晏抱緊,前所未有的在乎感襲來。
“慕楠晏,你沒事真好。“時言汐低聲說道。
隻見陸景霆和李昊辰聞聲趕來,暗處的士兵把那人擊倒壓在地上,而慕楠晏則緊抱住時言汐,他薄唇動了動。
“快,陸景霆,快。“慕楠晏聲音暗啞。
此刻,慕楠晏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來。
明明才見到她兩次,但這種莫名的熟悉感太強烈了。
看到鮮血從她的身上不斷湧出,他的心仿佛被抽疼了一樣,疼痛得無法呼吸,他寬厚的大掌按住她的傷口。
但鮮血不斷湧出來,看到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欲要說什麼。
可惜不等她說話,便暈了過去,慕楠晏抱住她在懷裏,啞聲說:“救她,快,救她。“
“是。“陸景霆也被震驚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為慕楠晏擋了槍,更沒想到慕楠晏如此冷靜無情的人,此刻眼底的情緒卻複雜得令人吃驚。
慕楠晏抱著時言汐返回帳篷內,而陸景霆的臉色卻變得深不可測,他低聲說:“血是止了,但她的血型很特殊,和你的一樣。“
“什麼意思?“慕楠晏啞聲問道。
陸景霆按住時言汐的傷口,半晌後才說道:“她的身體很虛弱,像是被用什麼藥物吊著命一樣。“
“但她的腎髒被養得極好,我懷疑她的腎與你的匹配。“陸景霆低聲說道。
慕楠晏蹙了蹙眉,他黑眸微冷,沉聲說;“此事以後別再提,她身上除了中槍外,還被蛇咬了,我現在去找血清。“
“慕楠晏,這是一個機會。“陸景霆見狀,他急了。
慕楠晏往外走,高大身影僵在原地,許久後才說道:“此事以後別再提,現在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救活她。“
“若是她有事,我唯你是問。“慕楠暈冷聲說道。
他的聲音暗啞,那雙沾滿著鮮血的手,卻在不斷顫抖。
這種奇妙的感覺,連他都有點不知所措,向來運籌帷幄的他,也被時言汐的舉動震驚住了。
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卻能舍命救自己。
仿佛冥冥中有一條線,在無形的牽扯著他,讓他心不斷悸動。
“全體出動,務必找到沙漠中的響尾蛇。“慕楠晏啞聲說道。
其他士兵聽著,立刻集中轉身,朝外麵奔跑而去。
而在帳篷內,陸景霆內心糾結不已,他盯著時言汐那蒼白的小臉,低聲說:“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一個血型與其他都相配的人,世上真是罕見啊。“
“現在怎麼做?“李昊辰低聲問道。
“我幫她和慕楠晏配一下看腎髒是否也匹配。”陸景霆低聲說道。
李昊辰有些吃驚,不敢相信的說道:“她剛才救了主子一命,現在危在旦夕,我們這豈不是趁人之危嗎?“
“她和時文耀的關係如果真是父女,那時文耀這次引誘我們外出,慕楠晏差點中槍,而我們中間有內鬼,這說明了什麼?“陸景霆低聲說道。
李昊辰沉默了,他的手緊握成拳。
“時文耀想要威脅到主子的命,而能救主子的,就隻有他?他想要控製慕氏?“李昊辰大吃一驚。
一般人都不敢有這麼大的野心,如果時文耀真這麼想,那麼他就實在太可怕了。
“不管是與不是,這個女人此刻就在我們的手上,她身上的血是止住了,但能不能活過來,也要看她的命,如果她本不過來,那麼慕楠晏身體如果出問題,那麼腎是必須得換。“陸景霆低聲說道。
李昊辰沉默了,也默認了陸景霆說的話。
“我幫你忙,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不會有第三人知道。“李昊辰說道。
與其和別人對比,在他的眼裏,慕楠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