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初。”莫容羽忽然輕聲道，他是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沈明初的名字，以至於沈明初在聽到後微微發愣，好久才緩過神來。
沈明初曾經在翻閱古籍的時候，看到過那樣一句話。
大意是說，於心悅之人，便是直呼名姓，因為多一分太親昵，便十分明顯，少一分又略顯生疏，顯不出心意。
便是連名帶姓，才是恰好。
沈明初當時不以為然，可是逐漸的，她發現好像確實沒有人直呼自己點名姓。
尋常修士見了自己，隻是喊“明初姑娘”，而沈井言，一直喊的都是“明初”，兩個並無親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沈井言也不過是將自己當做工具而已。
說不準，心裏盤算的是有朝一日，可以用自己來完成自己的千秋大業。
“沈明初。”莫容羽又是喊了一聲，他抬起手，輕輕碰了一下沈明初的臉，目光由上至下，最後落到了沈明初的唇瓣上，“等到出去以後，無論你是想要將我懲戒台，還是親手將我了解，都可以。”
莫容羽這句話說的聲音很輕，他一字一句慢慢道。
仿佛周遭的聲音都不複存在。
莫容羽看向沈明初，忽然彎了彎唇角，像是苦笑了一聲。
“你知道嗎，我一直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直到在靈山論劍上，遇見了你。”
莫容羽說完，忽然俯下身去，堵住了沈明初的唇瓣。
唇齒交纏，沈明初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隻是我不敢告訴你，因為我不敢，用這樣一個卑微的身份去見你。但是我怕出去了，就沒有機會了，所以，你要想好，出去以後怎麼對付我這個魔族餘孽。”
莫容羽說完，又是看著沈明初，愣了好長時間。
戚小憐其實早就聽到了莫容羽和沈明初的對話，還特地回頭看了一眼，隻可惜被白雲升堵住了雙眼。
“快走，救師父重要。”白雲升淡定道，“何況，你可以看少兒不宜的東西。”
“那師兄你不要自己看啊……”戚小憐透過白雲升的指縫，眼看著白雲升邊拽著自己邊回頭了好幾眼。
心裏：雖然沈明初和莫容羽屬於禁忌之戀，但是也不至於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說情話啊……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路，反正將沈明初和莫容羽遠遠甩在身後，戚小憐忽然聽到前麵傳來戚商竹的聲音：“沈井言，我真是瞎了眼，才著了你的道。真是想不到，你身為一代宗師，居然想要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不怕受人恥笑嗎？”
隻聽沈井言道：“戚兄，我受到的苦，旁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你可曾記得，我小時候因為靈根不佳受人恥笑的場景了嗎？當時的我任人欺侮，這些名門正派哪一個維護過我？一切的一切，你難道都忘了嗎？”
他的聲音幾近瘋狂，像是歇斯底裏。
戚小憐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隻能加快步子。
然而白雲升卻是悄悄拽住了她，用眼神示意，走慢點，注意安全。
戚小憐自然是明白白雲升的意思，因此隻是報以一個微笑，再不多說其他，又是轉頭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