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那女子斥道:“誰讓你擅自入內的?懂不懂規矩?”
平日裏沒人敢踏入內室,打擾他與阿鸞。
他沒想到,這回到王府的第一日,居然就遇到了這不自量力,想要鑽空子,要爬床的賤婢?
可想而知,他這王府趁他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塞進了多少的眼線。
蕭廷宴的心裏忍不住的發寒。
雲鸞看到這一幕,她的臉色也漸漸地暗沉下來。
她還沒說什麼,那個被踢倒在地的女子,便捂著自己的胸口,委屈無比地痛哭起來。
“奴婢沒有要勾引王爺……奴婢冤枉啊。奴婢是進來,給王爺奉茶的。是王爺你先拉著奴婢的手,將奴婢往床榻裏拽的。”
蕭廷宴眼底滿是殺意,“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
女子的眼底滿是恐慌,她連忙拽住雲鸞的衣裙哀求:“王妃,奴婢是無辜的啊,求你發發慈悲,幫奴婢求情,讓王爺饒了奴婢一命啊。”
“明明是王爺拽著奴婢入床榻的,奴婢沒有半分想要勾引王爺的心思啊……王妃,求你救救我啊。”
女人哭得淚流滿麵,好不可憐。
雲鸞的眼底,卻沒半分動容……她將孩子交給如春,讓如春抱孩子去休息。
如春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真是不要臉,這樣明目張膽地想要勾引王爺,真當王爺是花心大蘿卜,什麼人都能看得上?
如春怕嚇著孩子,便沒說什麼抱著孩子離去。
蕭廷宴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他怕雲鸞誤會他,生他的氣。
他有些委屈地看著雲鸞,聲音都不由得染了幾分顫意。
“阿鸞,本王以為她是你……也就沒有多想。誰知道,她會這樣大膽,無人召喚,就擅自闖入了我們的寢室。”
雲鸞看了眼蕭廷宴依舊敞開的衣衫,她暗暗咬牙提醒了句:“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呢。”
她不過就離開了一會兒,誰知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爬蕭廷宴的床。
嗬,可真是好得很!
倒不知道這個婢女,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
居然敢有膽子,將手伸入這宴王府了?
蕭廷宴眼底滿是慌亂,他連忙將敞開的衣衫係上。
不知所措地湊到了雲鸞的身邊:“阿鸞,你別生氣……我真的沒碰她,除了你,我看其他女人一眼,都覺得無比惡心。”
雲鸞瞥了眼他的手掌:“你剛剛用哪隻手抓她手腕了?”
蕭廷宴有些心虛地舉起了右手。
“也就抓了一下……”
“抱了嗎?”
蕭廷宴連忙搖頭:“沒抱,就把她抓進來後,發現不是你,我就一腳將她給踢開了。”
雲鸞看著他求生欲滿滿,心頭的鬱悶,頓時消散了幾分。
“洗澡去,將雙手給我洗幹淨。”
“洗不幹淨,今天晚上就別上我的床。”
蕭廷宴哪敢不從,連忙低聲應了。
隻是他在離開的時候,看了那女子一眼:“阿鸞,還是吩咐下去,將她拉出去給杖斃了吧。本王看她一眼,都覺得晦氣惡心。”
趴在地上的女子,嚇得身子瑟瑟發抖。
她一張沾滿淚水的臉蛋,滿是被惶恐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