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皇後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她的心裏,這才稍微安定了幾分。
王瑛將她攙扶起來,她喘著粗氣,歪到了軟塌上。
“娘娘放寬心,一切有閣老呢……”
“而且溫凝不是成功地離間了宴王與雲鸞的感情嗎?如今,雲鸞離開了宴王府,那溫凝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趁虛而入,籠絡住宴王的心。”
“但凡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溫凝生的小家碧玉,柔情似水……再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得化為繞指柔……”
郭皇後的臉色,這才恢複了一些顏色。
她低垂眼簾,沉吟半晌。
“你派人,暗下接觸溫凝。讓她在伺候宴王的時候,探聽一下,關於那些殺手的事情。”
“對於那件事,本宮還是不放心……那些人如果真的都吞毒自殺了,那是最好的。”
可,萬一呢。
萬一有殺手沒死,那對她郭家來說,就是奪命鎖。
到時候等待郭家,等待她的,就是萬劫不複的地獄。
王瑛連忙應了,當即便吩咐下去。
溫凝這邊很快便得了消息……她入了蕭廷宴的寢室,將郭皇後派人送上的紙條,遞給了蕭廷宴。
蕭廷宴坐在書桌後麵,接過了紙條,看了幾眼。
他不由得嗤笑一聲:“郭家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嗎?嗬,還真夠蠢的……以這樣的智商,居然還想與本王鬥?”
能力不行,偏偏野心極大。
蕭廷宴將紙條湊到燭火下燒掉,他輕輕敲著桌麵,抬眸看向溫凝:“你明日就給郭皇後傳信,就說,那些殺手統統都吞毒自殺了,本王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指證她郭家的證據。”
溫凝不是個蠢笨的,自然知道宴王這樣做的用意。
她乖順地點頭應了。
當即便退出了寢室。
她現在,最欽佩最尊重的人就是雲鸞,所以她並沒有任何心思,想去勾引宴王。
宴王是屬於雲鸞的,除了雲鸞,誰也不配站在宴王的身邊。
蕭廷宴處理了瑣碎的政務,他便開始想妻子孩子了。
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他們。
蕭廷宴認命地歎息一聲,他緩緩地坐起身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換了夜行衣,打開窗戶,一躍而起,悄然離開了宴王府。
雲鸞這邊剛剛哄了兩個小家夥睡去。
她疲憊地錘了錘胳膊,回了內室……誰知,她透過朦朧的帷幔,陡然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這人是誰?
居然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的床榻上?
難道,是郭家那邊派來要刺殺她的人?
這郭家,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雲鸞當即便將匕首攥在手心,躡手躡腳地靠近床榻。
她目光冷凝,緩緩地掀起帷幔,動作敏捷地朝著那個人刺去。
蕭廷宴彼時正閉眼休憩,誰知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向自己襲來。他不由得一驚,當即便睜開眼睛。
入目的便是雲鸞握著匕首,氣勢洶洶的握著匕首朝著他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