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走開!”
就在紙人即將爬到雲傾煙的身上,她大叫一聲,兩名宮女推門而入的瞬間,紙人消失不見。
“……”
雲傾煙驚魂未定,呆呆的看著紙人消失的地方,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皇後娘娘,您怎麼了?”
果翠一連喊了她好幾聲,她才緩慢的回過神來,輕聲問道:“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什麼了嗎?”
兩名宮女對視一眼,臉上皆是不明所以。
“娘娘,您到底怎麼了,奴婢們什麼也沒看見呀,您是不是乏了,要不讓奴婢扶您進去休息一會吧。”果翠滿臉擔憂的道。
雲傾煙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看向另一名宮女,不死心的再次追問道:“你們當真什麼都沒看見?”
兩名宮女再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回道:“沒有。”
聞言,雲傾煙沉默了良久,才呼吸沉沉的道:“扶本宮進去吧。”
剛剛經曆的那一遭,仿佛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此刻鬆懈下來,整個人更是如同虛脫一般,癱軟無力。
林婉茹。
她究竟是不是林婉茹?
如果不是,為何會長得那麼相像?
可如果是,十幾年過去了,她怎麼一點也沒變老?
更何況,她根本不會任何功夫,是怎麼進得了這守衛森嚴的皇宮,又是怎麼突然之間從自己眼前消失的?
雲傾煙百思不得其解,內心從一開始的驚恐,慌亂,到後來漸漸變得疑惑,想要解開真相。
因為,她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哪裏有那麼多神啊鬼的,都不過是世人做了虧心事,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雲嬋見雲傾煙被果翠扶著進了寢殿,正想著跟進去,弄暈那兩個宮女繼續嚇她。
把她嚇尿為止。
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囂張,口出狂言,還想殺林婉茹第二次。
然而腳步未動,肩膀就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
還沒回頭,鼻間便聞到了熟悉的幽香氣味,雲嬋便也知道了身後的人是誰。
如今,她感應不到他的位置,但是對他的氣味可是相當的熟悉。
“今天下班這麼早?”
雲嬋回過頭看去,就見還穿著一身朝服的桑湛站在自己身後,手臂也自然而然的摟上了她的細腰,隨著薄唇輕啟,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臉上:“知道你在這邊,早就想過來了。”
這麼說,就是還沒有下班?
也是,今天天色還早,平日基本都得天黑了才會回府。
“那你不忙了?”
雲嬋又問。
桑湛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說我腹痛,要去方便一下。”
“……”
雲嬋差點沒反應過來。
隨後,哭笑不得。
這種謊話他也說,拉個粑粑能用多久,一會兒還不是得回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大概是猜到雲嬋心中的想法,桑湛又道:“今天不用回去了,明日來了我再隨便找個理由解釋一下便是。”
好吧。
聞言,雲嬋也不再糾結,指了指雲傾煙的寢殿說道:“那女人剛剛氣死我了,迄今為止沒有半點悔恨之心,還揚言想殺母親第二次,我今晚一定要好好教教她做人……”
“哦?”
桑湛聞言,眸色也微微冷了幾分。
看來,他的複仇計劃也是時候該動手了
讓他們逍遙自在的多活了這麼多年,是他的不孝。
“那你打算怎麼教她做人?”
“她不是揚言還想殺母親第二次嗎,那就如她所願。”
雲嬋聲音變得狠厲,透著一抹森冷的寒意。
說完,她就邁步朝著雲傾煙的寢殿而去。
這一次,雲嬋不打算使用紙人,而是直接用幻術,讓雲傾煙無論看到誰的臉,都是林婉茹。
直到她徹底崩潰為止。
“我陪你。”
桑湛立馬跟上去,兩人直接穿門而進,先隱在暗處,等果翠伺候雲傾煙躺下,退出寢殿後,雲嬋才準備動手。
她現在是隱身狀態,隻需要在身上貼一張隱身符,就沒人能看得見她。
走到雲傾煙的床邊,雲嬋對著她的臉輕輕揮了下手,然而,下一秒,原本閉著的眼睛卻驟然睜開,雲嬋還未顯身,她自然是什麼都看不見。
這一刻,幻術雖說已經起了作用,但是現在屋子裏也沒別人,所以雲傾煙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她掀開被,下床。
慢慢走到門邊,把房門從裏麵插好。
來看,這女人是想做點什麼?
雲嬋和隱在暗處的桑湛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立馬便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暫時不忙現身,先看看這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隻見,雲傾煙插好門後,返身回到了床邊,掀開被褥,從床板的暗格裏取出一瓶藥。
打開藥瓶,將那藥吃下一粒,然後靠在床頭歇息片刻,不大會兒功夫,蒼白的臉色就恢複了些許紅潤。
這是什麼藥?
效果簡直立竿見影。
雲嬋剛剛站的挺近,雖然聞到了一絲藥香,但是這女人手快,取出藥就立馬將藥瓶放回了暗格,短時間內她也沒辦法分辨出這藥究竟是什麼成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藥能幫她迅速恢複體力,卻絕不是什麼好藥,吃多了,反而是在透支身體的底子罷了。
這是在作死。
難怪調養了這麼多年,身體還是那麼虛弱。
一邊用補藥,一邊又不停的透支,這就相當於解高利貸,每次還進去的少,花銷卻大,所產生的高利息就足夠將她慢慢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