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陽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好半天才擠出來兩個字:“不想。”
她恨。
恨不得立馬上前去撕爛雲嬋的臉。
可她,也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對雲嬋有種本能的恐懼。
但每次一想起在湛王府的那段經曆,她又極為不甘心,身為公主的她,何時受過那種屈辱?
所以,隻要有機會,她就會報複回去。
不惜一切後果。
況且,現在有人給她撐腰,就不信雲嬋還敢把她怎麼樣!
“你想幹什麼?”
想到這裏,昭陽又稍微有了一絲底氣,雙眸不服氣的瞪著雲嬋說道:“這可是在宮裏,不是湛王府,可以任你胡作非為!”
“哦?”
還挺硬氣。
雲嬋又往前走了一步,嚇得昭陽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滿臉防備的看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對我怎麼樣,父皇和太後都不會放過你!”
“是嗎?”
雲嬋冷笑。
一個二個,都拿皇上和太後來壓她?
真當她是被嚇大的嗎?
“那就試試。”
隨著話音,雲嬋一大步邁過去,一把揪住昭陽的衣襟,懟到她臉上聲音森冷的道:“看他們是幫你,還是會幫我。”
“……”
昭陽嚇得不敢說話,生怕再頂嘴會遭到雲嬋的毒打,隻能縮著脖子,像是個可憐巴巴的小雞崽。
“慫貨。”
雲嬋揚起手,最終隻是很輕的在她臉上拍了拍,警告道:“以後別來招惹我了,我很忙,沒空搭理你,知道嗎?”
“……”
“知不知道?”
“恩,知道了!”
“光知道不行,還得牢牢記住,下次,我可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定扒了你的皮,把你扔進湖裏喂魚。”
昭陽:“……”
“太子妃。”
雲嬋剛警告完昭陽,就聽見身後有人叫了她一聲,她轉過頭看去,見梁貴妃從房間裏走出來。
一直走到她身邊,先是禮貌的對她行了一禮,真城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才道:“清雅醒了,她想要見見你,不知太子妃可否……”
“可以。”
雲嬋幹脆的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命都救了,見一見有什麼。
關鍵,她還想看看那個小家夥。
真是可愛的緊。
“太子妃寬宏大量,我自愧不如,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太子妃不要放在心上,也千萬不要生氣嫉恨,我在這裏,給太子妃賠個不是。”
梁貴妃如今對雲嬋是徹底心服口服,沒有絲毫芥蒂,也是真心誠意的跟她道歉,希望獲得她的原諒。
“貴妃娘娘嚴重了。”
雲嬋淡淡一笑道:“我要是放在心上,就不會管這閑事了,還容易招惹麻煩,您說是不是?”
再者,誰要是真讓她不高興,不舒心,她一般當場就ko了他,哪還會放在心上。
所以,生氣什麼的,不存在。
“也是。”
梁貴妃認同的點點頭,目光再次看向雲嬋,眼中已經多了一絲讚許和敬重。
真沒想到太子妃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本事與氣量,比起她那位姑姑可是強上百倍不止。
“那,咱們就進去吧。”
“好。”
兩人往房間走去。
昭陽趁機就想開溜,奈何,桑湛一直懶懶的靠在門邊,她也不敢從他身邊經過,一時間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雲嬋進了房間,見李清雅醒了過來,但臉色卻比之前還要蒼白,額頭上還布滿了細碎的汗珠。
這是……傷口疼?
忘了給她打止痛藥。
雲嬋順手就取出了一顆止疼藥來,見東方冥正坐在床邊,拉住李清雅的手,假模假樣的噓寒問暖,她走過去冷冷的支使道:“去給你媳婦倒杯溫水來。”
東方冥抬頭看了雲嬋一眼,沒有動。
笑話,他堂堂……王爺,憑什麼聽一個女人的話?
“啪!”
梁貴妃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太子妃說話沒聽見嗎,還愣著幹什麼?”
“……”
東方冥捂住腦袋,臉色陰沉至極。
但隨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起身,去旁邊的桌上倒了一杯水拿過來,往雲嬋的麵前一懟:“給你。”
“給我幹什麼,給她。”
雲嬋凶狠的道。
給他臉了。
東方冥氣的臉色鐵青,轉過身,將水杯遞給李清雅時,臉色又微微柔和下來。
雲嬋走過去,把藥片塞進李清雅的嘴裏:“用水衝下去,可以鎮痛。”
聞言,李清雅便二話沒說,照做。
等藥咽下去了,緩了一下氣息,才敢慢慢的開口說話。
她說的第一句是:“謝謝。”
“不用客氣。”
雲嬋道。
目光看了眼坐在軟榻上的雲傾煙,虛弱成那樣,怎麼還不離開?
過了一會,隻聽李清雅又一次開口:“我想知道,太子妃是用什麼辦法幫我把孩子生出來的,為什麼……感覺怪怪的?”
她說的,應該是導尿管帶給她的異樣感覺。
既然是李清雅問起的這個問題,雲嬋覺得還是有必要解答一下。
現在房間裏,除了東方冥和梁貴妃母子倆,就隻有雲傾煙和果翠主仆二人,宮醫在外麵等著,產婆也已經出去了,雲嬋便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你的孩子臍帶繞脖,並且是單腿朝下,順便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就劃開了你的肚子,把孩子從子宮裏直接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