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
雲嬋打斷她,也笑意盈盈的道:“謙王妃就是被你關心了一下而已,差點難產而死,還是收起你的關心吧,本妃可消受不起。”
論玩心機,雲嬋直性子,或許玩不過後宮那些彎彎繞繞,可論懟人,她還是有些天賦的,能懟的過她的人,還沒幾個。
更何況,實在懟不過,那也簡單。
打一頓就好了。
反正,她從現代活到古代,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她打不過的人。
就是桑湛,在異能不被他壓製的情況下,也不一定誰能贏過誰。
想到這裏,雲嬋覺得,若是可以的話,找個機會跟他打一架,正好分個高低,誰贏了,以後家裏誰就說了算。
不過,萬一她要是輸了……
那,她也要說了算。
“……”
祁妃被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被昭陽拉著略顯狼狽的逃離出去。
隱約間,傳來昭陽的聲音:“母妃,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咱們鬥不過她的,快走吧,還是先想個辦法去皇後娘娘那裏打聽一下情況,再做下步打算。”
祁妃冷哼一聲:“我看她那個肚子就是有問題,別著急,再慢慢觀察一下,要是真有問題,這次就算我死,我也要把她拉下來墊背。”
“母妃……”
昭陽歎氣。
兩人漸漸走遠。
雲嬋站在院門口,眸色微深。
桑湛站在雲嬋旁邊,長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沉有力,語氣輕淡:“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恩……”
雲嬋抬頭看向他,先是輕輕的“恩”了一聲,隨後又問:“你從哪看出來我擔心了?”
她壓根也不擔心。
就算祁妃作妖,她也有的是辦法解決。
不過聽他這麼說,心裏頭還是感受到了滿滿的安全感。
說起來,這種感覺從前她都是自己給自己的,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帶給她這種感覺。
桑湛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又不由失笑,薄唇的弧度裏帶著寵溺的味道:“那,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擔心。”
哈。
這男人。
雲嬋有些哭笑不得,心裏卻是暖暖的。
祁妃和昭陽走了後,桑湛也去了禦聖堂,以前還不是太子時就忙的不行,如今當了太子,每天的政務更是堆積如山,仿佛怎麼處理都處理不完。
當然,東方易淵可是比從前輕鬆了不少,有時候直接當甩手掌櫃,把所有的事物都推給了桑湛。
大概,他是史上第一個這麼幹的皇帝。
雲嬋有時候還忍不住吐槽,讓他幹脆退位讓賢,當太上皇得了,反正占著茅坑也不拉那啥。
不過,吐槽歸吐槽,雲嬋對這位親公公的好感度卻是處於上升期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桑湛就是他的兒子,但他對桑湛的信任卻絕對沒有假,這一點,雲嬋可以肯定。
大概,是因為血濃於水,所以才會這般毫無理由的信任吧。
但是,他的親兒子那麼多,為什麼,他單單隻對桑湛那麼寵信呢?
無厘頭。
其實,最快最簡單的方法,是搜魂。
就像那晚,桑湛抹除刀疤男的記憶時所用的一種秘術。
利用自己的神識進入別人的意識,就能探知到別人所有的記憶,功力強大的還可以隨意篡改,或者抹除別人記憶。
但這種方法,會有損被搜魂者的大腦,意識薄弱的,被搜一次估計整個人就廢了,徹底變成癡傻。
所以,這個方法不能在東方易淵的身上使用。
對於別人,能不使用也最好不使用,因為強行進入別人的大腦,其實對自身的神識也有著或多或少的損傷。
除非,是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方可避免自己的神識毫發無損。
入夜。
梁貴妃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和一早就找好的兩位奶娘,一起住進了東宮偏殿的小院。
小院一共有三間房,倒也足夠她們主仆幾人居住。
雲嬋出宮前,去給李清雅做了檢查,傷口換了藥,確定她不會給孩子喂奶,又給她吃了消炎藥和止痛藥,然後換了尿袋,讓宮女們處理掉,這才放心的離開。
經過這次換尿袋,李清雅才總算明白,為什麼下麵感覺那麼奇怪,又為什麼,雲嬋執意不讓她挪動。
原來,雲嬋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為她好,而她這次能撿回一命,也絕對不是運氣好那麼簡單,完全是因為雲嬋的醫術夠厲害,生生的將她從鬼門關搶奪回來的。
所以,她和孩子的這條命,都是雲嬋給的,以後,她也會拿命去護著雲嬋,讓孩子也要記住這份恩情。
雲嬋完全不知道,自己很隨意救下的李清雅,已經將她視作生命裏很重要,甚至拿自己的命都要保護的人。
晚上,回了幽蘭苑。
雲嬋才知道,晚棠還在眼巴巴的等著她,一整天看電視劇都心不在焉,總是擔心她有沒有照顧好自己,有沒有喝補湯,小小年紀,操心的像個老媽子一樣。
“你呀。”
雲嬋無奈又心疼,幾次想要開口告訴她真相,卻欲言又止。
“明天帶著你一起進宮,讓你時時刻刻看著我,行了吧?”
“真的?”
聞言,晚棠沒精打采的小臉立馬就精神起來:“小姐最好了,那奴婢現在就去準備準備,小姐以後白天都得在宮裏,還是要多準備一些東西才行。”
“你別準備了,宮裏什麼都有,咱們院裏的這些東西也不準拿外邊去,讓人看見了容易遭賊。”
“哦,也對。”
“恩,看電視去吧,我都回來了,這下你可以安心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