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沒問你呢,那些到底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連房子都給你燒了,還一直追著你不放?”
聽公孫白提起那些人,雲嬋便趁機追問道。
以前她不管,也就懶得問,而如今她不管也不行了,就必須得問清楚。
“我也不知道,他們一直逼問我主人的下落,可主人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們就燒了我的房子,還想把我抓回去嚴刑逼供,要不是遇見姐姐你,我現在肯定就已經被他們抓走了。”
什麼都不知道?
雲嬋看了桑湛一眼,桑湛一直都沒說話,似乎是在研究公孫白的這些話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其實,雲嬋也不是沒有懷疑過。
可公孫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況且,鳳姬芮也是真的失蹤,最關鍵的是,就算公孫白在說謊,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謊,總是要有目的的吧。
他的目的何在?
房子被燒了不假,被黑衣人追殺也不假,之前更是因為躲避那些人,把自己關在了地下室裏,好幾天都出不來……
綜上所述種種,如果都是謊言,那麼,公孫白這個人就屬實有些可怕了。
“行了,你就先在這裏住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聽他這麼說,雲嬋感覺不解決那些人就另外給他找住處,還是沒有解決問題的根本。
現在她和桑湛又很忙,顧不上他的事,實在不行,王府的空院這麼多,就先讓他在這裏住著,等他們忙完了,再慢慢解決他的事也行。
不過這事,雲嬋隻是在心裏想著,一會兒回去還得跟桑湛商量一下才行。
要是桑湛不同意,就還是得給他另外找住處。
“真的嗎,謝謝姐姐,謝謝太子殿下。”
公孫白聞言,趕忙放下碗筷,站起身朝著雲嬋和桑湛鞠了一躬,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
桑湛聽著他管雲嬋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不由狠狠的皺了皺眉。
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離開時,雲嬋走在前麵,桑湛走後麵,經過公孫白身邊,側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冷的能讓人牙齒都打顫。
“以後不準再喊她姐姐。”
“……”
“喊太子妃,否則,本宮把他扔進深山老林喂野獸。”
“……”
公孫白身子微微一抖。
沒敢反駁。
桑湛說這話時,聲音壓的極低,也極具威脅性,在保證雲嬋聽不見的情況下,做到讓公孫白不敢不信,也不敢不聽。
說完,便快步追上雲嬋。
等他們走出了房門,公孫白才抬頭看向門外,臉上緩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可隨後,又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讓他喊姐姐……
真煩人。
……
入夜。
相府。
雲嬋今天當街打人的時候,雖然那條街不是正街,來往的行人比較少,但還是不免被一些百姓給看到,傳的沸沸揚揚。
其中有一個是相府的下人,正好出去買菜,路過那條街,一眼就將雲禪認了出來。
所以這事,此時已經在相府裏傳開,連雲傅和葉靜姝都知道了,雲傅對雲嬋的身手早就知道,也不覺奇怪。
可葉靜姝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練會了功夫,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今還懷著孕呢,怎麼能那麼大動作的打人,要是肚子裏的孩子有個閃失可怎麼得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當時,她便坐不住了,正打算親自去湛王府看看情況,結果一出門就聽見府裏的下人到處都在議論,雲嬋當街打人的那副場景。
據親眼目睹的那位下人說,雲嬋動作那叫一個凶狠利落,十幾個黑衣人被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她看起來身子也沒有什麼不便之處,打人的時候更是一點顧忌都沒有,看著,都不怎麼像是一個有身孕的人。
身段也還是那麼苗條。
不過也有人反駁,說這一點根本說明不了什麼,雲嬋本來就瘦,衣服穿的寬鬆點,月份還不大,倒也能遮住孕肚,
總之,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整個相府裏,頓時謠言四起。
葉靜姝聽到,一開始感到十分氣憤,可慢慢的冷靜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也不由的咯噔一下。
可隨後,她又覺得自己定是想多了,這絕對不可能。
但謠言很可怕,如果不盡快製止,一旦傳進宮裏,必然會給嬋兒和太子造成麻煩。
所以,葉靜姝當即便沒有立馬去湛王府,而是迅速中斷謠言,製止府裏的人再繼續說下去。
隻是,她能管得住下人的嘴,卻管不住府裏其他侍妾和小姐們的嘴。
第二天,當街打人的那位原來是相府嫡女,如今的太子妃雲嬋之事就迅速蔓延,傳遍了整個京都的大街小巷。
很快,也隱隱傳進了宮中。
一大早,後宮的各位娘娘們就都收到了消息,一時間,也是各種猜測紛紛而至。
收到這個消息,最得意之人莫過於祁妃和昭陽母女二人。
她們正愁找不到雲嬋的把柄,這不,機會就來了。
雲嬋今天進宮有些晚,當她帶著晚棠剛踏入東宮的大門,祁妃和昭陽便緊隨著她們的腳步跟了進來。
“太子妃請留步。”
祁妃叫住雲嬋,等她回頭,才露出一抹關懷的笑意,視線也毫不避諱的停留在她的小腹上:“聽說太子妃昨天跟人打架了,我這擔心的呀,生怕你動了胎氣,所以一早就過來看看你,要不要找個宮醫來替你把把脈?”
聽說她昨天跟人打架?
雲嬋心中閃過一絲狐疑,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從哪聽說的?”
她昨天在宮外是教訓了那些黑衣人,可這才過了一個晚上,怎麼連祁妃都知道了?
“宮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還能不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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