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加快腳步往寢宮走去。
晚棠張了張口,見雲嬋已經走遠,又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回去,改成:“小姐,你走慢點。”
……
另一邊。
大理寺天牢。
這裏關押的犯人都是曾經在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或者犯了錯又不能殺的皇室子弟,相比關進地牢的犯人,能被關在這裏,已經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但是,進了天牢的人,就代表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隻能一輩子被監禁在此處,直到生老病死。
雲傅被送進這裏的時候,他心中便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隻怕就再也出不去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猶豫,憑著自己一身功夫,想要離開天牢也不是沒有機會,可若是這麼做,他便又多了一項罪名。
從天牢越獄,後果非常嚴重。
就算原本不是死罪,抓到後也會被重新判為死罪。
所以,他不能輕易的冒這個險。
他決定等,等最後一絲機會。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邁出那一步。
但是,他不知道現在外麵是個什麼情況,原本想著,就算桑湛沒有消息,那皇後也應該會想辦法給他傳遞一些消息進來才對。
可是一連等了這麼久,還是沒等到半點消息,這讓他的心也開始慢慢的一點一點沉下去。
他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難不成後半輩子真要被關在這裏?
雲傅不甘心,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出去,隻有出去了,他才能有機會翻身。
坐在還算得上寬敞明亮的牢房裏,雲傅把手放在自己腰間的口袋上,正想伸進去,將之前桑湛寫下的那一紙承諾拿出來看一眼。㊣ωWW.メ伍2⓪メS.С○м҈
如今,這一紙承諾就是他最後的希望跟保障。
當初讓桑湛寫下承諾,就是防著日後桑湛登基翻臉不認人,可沒想到,還沒等到他登基,自己就出了這檔子事。
一想到那些曾經一直對自己阿諛奉承的大臣們,居然會不聲不響的對自己來這麼一刀,雲傅心中便氣的牙癢癢。
等他出去的那天,他一定挨個收拾了那些表裏不一的老東西。
雲傅的手剛伸進口袋,還沒拿到東西,忽然,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桑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牢房外,正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你……”
雲傅心底一驚,桑湛什麼時候來的,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可隨後,心中又是一喜。
“你終於來了,快跟我說說,現在外麵什麼情況,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桑湛眼中的冰冷隻是一瞬間,在雲傅看過來後,就立馬收斂起來,恢複了平靜淡漠。
“相爺不要著急,本宮帶了酒菜,咱們邊吃邊聊。”
話音落,就馬上有人過來打開了雲傅那間牢房的門,桑湛邁步走進去。
他身後跟著一個小斯,手裏拎著食盒。
桑湛在一張破舊但幹淨的桌前坐下,小斯把飯菜一一擺上桌,就低頭沉默的退到一旁等候。
雲傅現在哪還有心情邊吃邊聊,看了眼桌上的酒菜,倒是豐盛。
他這些年養尊處優,嘴巴早就被養刁了,在天牢這段時間,那些飯菜屬實讓他難以下咽,想了想,這麼久都等了,也不急這一時。
於是,便在桑湛對麵的位置坐下去。
二話不說,先執起筷子,吃了兩口菜。
嗯。
這才是人能吃的東西。
桑湛不緊不慢,拿起酒壺,親自給他斟滿一盞酒。
雲傅也不推脫,接過來便一飲而盡。
喝完,再吃上幾口菜,隻覺胃裏十分舒坦。
“快說吧,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出去?”
“不急。”
桑湛看著他吃,自己卻完全沒有動筷:“等你吃飽了再說。”
“都等了這麼久,我怎麼能不急,你們也是,一點消息都不給我傳,現在朝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雲傅一邊吃,一邊煩躁的問道:“還有,相府現在如何了?”
“相府?”
桑湛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聲音沒有什麼起伏,極為平靜,甚至冷血的道:“如今已經沒有什麼相府,那隻是一座貼了封條的空院子。”
“什麼?”
雲傅一聽這話,將筷子往桌上一扔,猛地站起來,質問道:“相府被抄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如果早知道情況這麼嚴重,他怎麼可能還乖乖待在這裏!
“為什麼要告訴你?”
桑湛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的,仿佛是敲擊在雲傅的心髒上,讓他的心一下便提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雲傅整個人立馬警惕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桑湛問道:“你想不管我了?”
聞言。
桑湛輕輕的冷笑一聲,抬頭看向雲傅的目光裏,也漸漸聚起了一抹寒意。
“你想讓我怎麼管你?”
“當然是救我出去!”
“那可能……不行。”
“你……”
雲傅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本就不算堅固的桌子,應聲而碎,酒菜頓時灑落滿地。
“你別忘了,沒有我的扶持,你根本不可能當上太子,如今我雲家倒了,你在朝中也會寸步難行,我們是同一艘船上的人,隻有我好,你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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