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去,我要回湛王府給白飛淩拆線,晚上如果你沒有時間的話,我帶晚棠自己進宮就行,不用來接。”
進宮的路她都已經走了不下百次,況且還有車夫,不用她自己記路,所以,其實根本用不著來接。
隻是,她知道桑湛總是對她不放心,這次天禹國的人來了,他肯定就更不放心了。
那個瞿佐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使用各種下三濫的招數,就算雲嬋不是普通人,可瞿佐也是個修煉旁門左道的人,所以桑湛覺得還是不得不防。
“沒事,天禹國的人在的這段時間,你想進宮或者回湛王府,我都會盡量陪你。”
“……好。”
雲嬋無奈,也隻得答應。
或許,這就叫關心則亂。
明知道雲嬋很厲害,可還是會忍不住各種擔心,生怕她會吃一點虧。
說定之後,桑湛先把雲嬋送回湛王府,隨後自己才進了宮去。
距離晚上的宮宴還有段時間,雲嬋回去便先去了白飛淩那裏,幫她把臉上的紗布拆掉。
檢查了一下傷口的愈合情況,她發現愈合的比想象中還要快,還要完美。
當然,這得歸功於師父研製的特殊藥水,以及自己身體裏的陰氣,跟她那半吊子的手術水平毫無關係。
“能看見嗎?”
拆了紗布以後,雲嬋拿了麵鏡子出來給白飛淩照著。
“看看,滿意嗎?”
鏡子裏,是一張陌生女人的臉。
雖說是玥影的皮,可骨相還是屬於白飛淩,兩者結合所呈現出的麵容,自然也不可能和原先一模一樣。
但還是像白飛淩自己的地方要多一些,雲嬋給她植皮時,又稍微做了一點微調,這才導致她的臉完全變成了陌生的樣子。
這樣更好。
這樣才能真正開始新的生活,徹底擺脫過去。
白飛淩看見鏡子中自己的臉,眼眶瞬間泛紅。
她不能說話,無法表達自己現在內心的激動,隻能猛點頭,以此來告訴雲嬋,她何止滿意,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不許哭,皮膚還沒完全貼合,沾了眼淚會受到影響,你也不像以後臉上會長些斑斑點點吧?”
雲嬋最見不得哭哭啼啼的樣子,所以就編了個理由嚇唬她。
果然好使,聽見會受到影響,她便強行把淚意給憋了回去,然後扯了扯唇,想要露出一抹笑,結果卻聽雲嬋又說了句。
“也不許笑,不然容易起褶子。”
這倒是真的。
雲嬋沒有忽悠她。
搞的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能麵癱著一張臉,不敢做出任何表情。
“這樣就對了,記得保持。”
白飛淩:“……”
雲嬋忍俊不禁,給她做完檢查,確定她恢複的不錯,用不了幾日就能正常出行之後,便淡淡地說道:“等你傷徹底養好,你就可以走了,”
白飛淩聞言,立馬拿了紙筆過來,在紙上寫了一段話。
“太子妃,我的命是你救的,臉也是你給的,你就讓我留在身邊,給你做奴做婢,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雲嬋看完,一把將紙條撕了,滿臉嫌棄地道:“可別,你當我這裏是難民收容所呢,左一個住進來,右一個留下來,我可不要你,再過幾日,你就趕緊走,回去找你的家人團聚去,別留在這裏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