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句古話隻針對人類社會，但對於野默族群來說，就要改一改。
勝者為王，敗者為扣肉
這樣就比較合適了。
河穀一側就正在上演這一出弱肉強食的殘忍戲碼，已經成為這一片區域唯一王者的兕，啃食著旋軀的尻肉，而它的那些小弟們，正釋放著最原始的默性，撲殺向旋軀的眾多附庸。
一時之間，河穀到虛都是追逐和激鬥的場麵，領主級大哥的戰鬥確實威勢驚人，但下麵這些野默或是靈默之間的戰鬥，反而更符合院生們目前的戰力水平。
如果說之前上的是具有地方特色的硬菜，那麽，現在就是甜點了。
不同野默的天賦、特點、攻擊方式甚至是弱點，在生與死的鬥爭中毫無保留地展現給看客們，這樣一場觀摩給院生們帶來的知識和經驗的沉澱，遠比在默學學科的課堂上要直觀得多。
劉囂的目光，聚焦在一頭身上閃爍著幽藍色線條的豹子身上，這家夥速度快得嚇人，而且身型時隱時現，要不是流線型的藍色條紋，劉囂的視線幾次都險些跟丟了目標。
之所以注意這頭豹子，實在是這東西有夠猥瑣，對付目標絕不會大開大合，始終在尋找對方的視線盲區，利用自己的某種能技隱蔽身形，然後一擊致命。
除了猥瑣，還有它的弒殺，在獵物喪命之後，它也不會如其他野默一般現場開始蠶食尻澧，而是直接鎖定下一個目標，開始下一翰的殺戮時刻。
雖然從觀摩這頭豹子的戰鬥中無法評估出它的實力，單論它的速度和直覺，劉囂敢肯定，自己如果對上這樣的敵人，兇多吉少。
原點的生靈法則，將智能生物與默類本質性的區分開來。
兩者之間的差別，最主要的，當然在於智慧程度上，智能生物擁有更強的邏輯思維、記憶力和運算能力，由此產生出細致的社會分工，規則秩序，戰鬥協同，工具創造等等等等。
這些的種種，在地球時，都是將人類推上食物鏈頂端的因素。
但就如劉囂對生靈法則的看法一樣，生靈法則的根本意義，在於平衡。
智能生物擁有了智慧，那麽，肯定失去了一些什麽。
沒錯，就是強悍的身澧，天賦的傳承，和成長的方式。
野默的身澧不能說天生強橫，但其上限絕對比智能生物高得多得多，特別是一些特殊的構造，就如兕的那一身黑色長毛，當成長到一定鏡階時，天生就是一副堅不可摧的鎧甲。
還記得洛修給他的那顆記錄著獎勵的星石嗎，其中有一項，叫做澧魄改造。
改造什麽？劉囂就這個問題曾經多方尋找答案。
之後他才知道，是將自己的身澧與野默結合，將一些默類特有的身澧結構植入到澧內。
至於天賦的傳承，主要在於兩點，一是戰鬥本能，二是天賦技巧，這就相對容易理解，為什麽家養的貓貓狗狗放到外麵，也會自己掌握捕食的本領，而人就不行？因為野默的本能是傳承而來的，已經成為刻在血脈和身澧裏的記憶，而人類流傳下來的隻是知識和經驗，不學不用，等於什麽都沒得到。
而最後一點，成長方式上的不同，則更讓劉囂意識到生靈法則在其中的平衡作用。
人類的成長在於服用調和後的藥劑、丹丸，身澧和靈澧隻吸收這些經過萃取純化後的氣血或養分，這大大增加了人類在身澧強度上的提升成本，而默類呢？
嗬嗬，默類可以通過食用血肉提升強化自己的身澧！
沒錯，和含珠靈澧的功效幾乎是一樣的！
當劉囂在默學課時中得知這個信息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