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木林一聽臉色陰沉,還沒等蘇紅衣開口,冷冰冰的說道。
“野種,陸家還由不得你說三道四,林淑萍教得你什麼,禮義廉恥完全不在乎了嗎?”
提起林氏陸晚晚坐不住了,死者為大,蹭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譏諷地說道。
“若要說禮,那我倒想問問,蘇紅衣嫁入陸家不過十年,為何陸秀已有十歲,陸秀是她還未進門就懷上的孩子,到底是誰先無禮?”
“還有,若是我沒記錯十多年來,表麵上我娘是正妻,可是陸老爺你平心而論,你可有把我娘當作正妻來看待?”
此刻,陸晚晚已經不想再虛情假意地叫他爹了,哪怕她不是他親生女兒,可他為了聘禮將一個在身邊十多年的女孩托付給一個人渣,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陸晚晚說完眸子又像利刀一般看向蘇紅衣。
“而你,一個小妾,可有把我娘當作正妻來侍奉?”
“口口聲聲說供我吃供我喝,我想請問,這麼多年我所用的銀錢不都是我娘的嫁妝嗎?”
陸木林坐在椅子裏一言不發,他回想起與林淑萍成親以來,兩人一開始相敬如賓,可日子久了,哪個男人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林淑萍生不出孩子也不能怪他。
蘇紅衣聽到陸晚晚句句為了死去的女人爭辯,臉又猙獰起來。
“一個撿來的野種,陸家大人的事還輪不到你說嘴。”
“好,好,你滾,滾,隻當陸家養了一個白眼狼。”
陸老爺不想再爭論,連連擺手不再看陸晚晚。
蘇紅衣見老爺如此,不好再開口,就看這陸晚晚離了陸家能過成什麼樣。
回到破落院子,東西早已收拾妥當,陸晚晚換上常服沒有絲毫留戀,拿起包袱就走。
剛出廂房門,破落院子裏,兩位媽媽還有香菱紅著眼眶站在那裏。
“小姐。”
陸晚晚一瞧大家傷感的神色,俏皮一笑。
“兩位媽媽,香菱姐姐,為何哭喪著臉,晚晚還要多謝你們的照顧,日後有機會定會報答。”
劉媽媽張媽媽年紀大了,一時忍不住竟流下眼淚。
“小姐,這出了陸家還不知道如何過活,一個女娃娃可怎麼好哦。”
邊說邊小聲抽泣,陸晚晚心裏一暖,上前拉住兩位媽媽的手,安慰道。
“都別哭了,我這也算是逃離虎口不是?我與林家芸兒說好了,有了落腳的地放心,賺錢養活自己我也在行,我的廚藝兩位媽媽還不清楚嗎。”
嬌俏的聲音哄得兩位媽媽心情寬鬆了些。
陸晚晚又轉頭看向香菱。
“香菱姐姐,多謝你,日後我定能顧好自己。”
香菱點點頭,想起夫人臨終前的交代,大概她也就隻能護著小姐到這裏了,以後就要靠小姐自己了。
主仆幾人話別了幾句,陸晚晚拿著包袱就往陸家大門走去。
“等等,我得檢查檢查是否有不該帶的東西被帶走了吧。”
蘇紅衣站在正廳門口,就等著陸晚晚出門好羞辱她一番。
陸晚晚氣不過,這人怎麼這麼難纏,都要走了還來惹事,眉心微蹙,反正要走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開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