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裏的音響仍在放在音樂,另一邊的幾個抓著麥克風的女生依然在忘情歌唱,唯獨我們這裏正在玩著國王遊戲的一桌人一片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在驚訝地盯著那個男生,隻不過他是那個一直都因為嘴碎而被我討厭的江濂,而非跟前正在兩手抓住我的雙肩,即將向我吻來的文琦。

“抱歉,我隻是有點口渴,順帶幫你解解圍而已。”

將手中的酒罐子隨意扔到一邊,他抹了把嘴角後又迎著我的目光與我對上視線,粲然一笑:“我沒有違反規則吧?”

“當然沒有。”

那個提出要求的學姐訕笑了一下,似乎也是有點沒想到自己的精心布局卻忽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愣頭青給硬是攪黃了。

經過這麼一個尷尬局麵的我自然也就沒心情再去陪他們無聊,隨意找了個借口告辭之後便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回來時卻發現江濂似乎也已經離開了牌桌,正坐在角落的一處沙發上,對酒獨酌。

“謝謝。”

來到江濂的身邊坐下,又稍微瞥了他一眼,我微微低著腦袋,有些不太情願地跟他稍微道了個謝。

“大聲點~聽不見呢。”

我特麼...

瞥了一眼這家夥得意忘形鼻孔簡直都快要朝天的樣子,我深吸了一口氣,但卻又無可奈何,便隻好微微垂著腦袋咬牙切齒地低聲一字一頓道。

“我說,謝!謝!你!”

“嘖,幫了你這麼一大忙就這態度啊~不過算啦,大恩不言謝,你以後記得要以身相許就行~”

“嗬嗬,做夢。”

到時候把那玩意兒掏出來嚇死你!

一邊心中腹誹著白了他一眼,倒也沒再過多的言語,我學著他的樣子隨手開了罐啤酒,微微抿了一口。

又苦又澀,真是想不通這東西到底哪裏解渴了。

“幹嘛?”

見我一直都在盯著他手中的那罐明明才剛開沒多久此刻看起來卻已經快要見底了的啤酒,男生有些疑惑地回過頭來不解地望著我。

“一點都不解渴。”

望著他再次把手伸向另一瓶尚未開啟的酒罐,一副還想繼續喝下去的樣子,我微微皺了皺眉。

“還難喝死了。”

又繼續開口補充了一句,不過,這次他伸手拿酒的動作倒像是突然領會了我的意思般停了下來,有些訕訕地笑了笑後又縮了回去。

“...確實。”

隻是見到他這樣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我倒是稍微愣了一下,大概也是有些意想不到這家夥有時候倒是挺聰明也挺聽話的。

轉回過臉去看了一眼另一邊正在跟她的朋友們湊在一塊忘情歌唱的班長,不知為何我忽然有些羨慕她周遭居然能有那麼多關係不錯的夥伴,反觀自己身邊卻連一個人都沒有。

哦,還有江濂啊...唔。

“又看著我幹嘛,我可沒喝酒了啊。”

原本還在饒有興趣地觀望著牌桌那邊情況的他在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後立馬就回過頭來望向我,也不知道這家夥的背後是不是長了眼睛。

“你怎麼不去一起玩了?”

示意了一下那邊熱鬧的牌桌,我有些不解地問道,畢竟以我的印象中這家夥的歡跳與灑脫性格來看,他不應該會這樣乖乖地坐在這裏才對吧。

“哦,玩膩了,而且我對那種遊戲也沒什麼興趣。”

我又扭過頭去看向另一邊正在K歌喊麥的那些人。

“不是,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啊?”

“這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