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賴廣恭敬有禮的繼續說道:“殿下,說實話戰前臣等分析過伊達軍的優缺點,發現野戰中如無擁有三倍於伊達軍的兵力實難以有獲勝的可能,事故方才棄城小砦漏的城山城,企圖以川崎城據守住幾天時間等待石蟹守元和德重寺枯澄聯軍內外夾擊,四麵包圍之下獲得最後勝利,可是哪裏想到殿下英明神武采取各個擊破的計謀,首先在野戰中擊敗石蟹守元,又在川崎城外擊敗了德重寺枯澄。”又說了一些高功頌德話語。
政衡皺了皺眉頭頗為厭惡這種拍馬屁的話語,臉色有點沉默。
川崎賴廣看到政衡不願聽下去,便立即將話題轉移到了議題上來說道:“殿下的兵馬重視以少勝多戰勝敵軍的,在野戰中總能夠獲得勝利,此事讓臣苦思多日,不得其解。”
一聽川崎賴廣說出這番話來,政衡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但很快將實現拉回到川崎賴廣那恭敬認證的臉上,淡淡說道:“繼續說下去!”
川崎賴廣聽到政衡鼓勵,心中微微欣喜,強自鎮定下來明白這些話語有點說動了政衡,再一次拜到在地抬頭說道:“是的,殿下,臣苦思多日不得其解便隻得下營前去瞧瞧訓練有何區別?
說實在話足輕們雖然麵色黝黑,可是隱然間可以看到還帶有一些菜色,行走時也多有駝背,臣思忖足輕們前身定然是幹重體力活的,時常要背負重物勞作,動作之間也常常有一些生疏感,比起他家足輕武力上相差無幾。
為何野戰時屢戰屢勝倍於自己的敵人?臣覺得這不僅有殿下的英明神武,還應該有如下三點:
第一點是他們脫離了土地,自身和伊達家榮辱與共綁縛在了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衰俱衰沒有了思想包袱,作戰時勇往直前敢打敢拚;
第二點是他們有成為武士的希冀和高額的獎賞,雖然俸祿不高比起武士來相差甚遠。
可是管吃管住每戰得勝都能夠得到近四成的獎賞,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伊達家不像其他豪強那般擁有龐大的譜代家臣集團。
這譜代家臣集團如果團結一致的話將發揮出巨大的能量,可是不管好壞都擁有一個弊端重家名重血統,輕視庶民百姓,年輕人難有出頭之日,更不用說庶民山賊之流了。
伊達家啟用大量的年輕人,還不拘人才家名高低啟用年輕人甚至於山賊流民,必然將引起四周年輕浪人武士的重視;
第三點是重紀守法,有獎就有罰,有多大的獎賞就有多大的懲罰,正是殿下製訂的軍紀使得足輕們紀律嚴明令行禁止。
臣常思感慨如果殿下能夠用半年時間訓練出五千敢戰之銳士的話足以橫掃備中國,甚至於讓四周豪強大名俯首稱臣。
臣惶恐之極,還請殿下原諒臣窺視足輕訓練。”說著抬起頭炯炯有神的望著政衡。
政衡敲打著膝蓋,他倒是沒有想過自己使用銅山眾竟然也有如此多的道道,突然想到了前世網絡上關於兵農分離的理解,還是搖了搖頭,如果真的實行兵農分離話2100貫的土地實在是無法擁有過多的兵力啊!難辦啊!
政衡若有所思的低聲喃喃了兩聲兵農分離的話語,突然對著赤木高雄說道:“赤木,我家控製了的土地內還有沒有遊蕩的閑漢。”
赤木高雄搖了搖頭說道:“正如殿下所聞,實際上我家控製區域內大部分野武士已經被殿下收錄在麾下居住在了鳶巢山城下,足足擁有一百零七人的規模實在是已經和新見貞親相提並論,隻是他的武士們大部分都居住在了各自村落,並沒有聚攏在楪城,平常楪城的守備也就隻有三百餘名常備軍而已,和我家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