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居宗珊接到急報,安藝國虎被長宗我部元親夜襲,幾盡全軍覆沒,他倒是沒有任何憤怒可言,倒也沒有高興。他對於一條家還算忠心耿耿,隻不過掌握權力時間越長越不想放手。
何況一條兼定處理政務的手段在他眼中過於幼稚和急躁了,還有就是他的黨徒們頂著他,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他難以放棄權力,到了後來更有了一種理所當然該有他代為掌握的意思。
曆史上,長久的權位使得他疏忽大意了,方才被一條兼定得手,否則憑著他的手段和黨眾,一條兼定是不可能完成這一係列動作的,恐怕剛剛起了這個念頭就會被他率先扼殺了。
土居宗珊環顧了一下四周,淡淡的說道:“安藝國虎大意了,竟然犯了兵家大忌,讓長宗我部到了宿營地左近還沒有發覺,失敗乃是必然。不過如此一來,隻要我等步步為營,長宗我部就不會再有機會,隻能夠與我等堂堂正正對決。”
津野定勝衝著土居宗珊躬身一拜,恭敬地說道:“不知叔父大人決議如何?”他是一條氏的從屬家族出身,並不直屬於一條氏,不過以土居宗珊的子侄自居,人前人後稱土居宗珊叔父大人。他在曆史上因為拒絕了長宗我部元親要其背叛一條氏的要求,而被決定投降長宗我部家的家臣和兒子勝興流放,後曾參加決定一條家命運的四萬十川合戰,後下落不明。
土居宗珊冷笑道:“岡豐城城小糧缺,長宗我部元親想要憑借著岡豐城籠城抵擋,不過是重蹈他的祖父覆轍,想要翻盤就要趟出一條血路來,先打掉疏忽大意的安藝國虎,策略不錯,不過這種辦法隻能夠用一次。現在他應該已經返回岡豐城,那麼就讓我等堂堂正正的前去和長宗我部元親打一場正統的籠城戰,看看最終誰堅持不下去。”
津野定勝大為佩服,連連點頭道:“叔父,假若長宗我部元親走脫無路,定然會一而再的發起襲擊,這當如何是好?”
土居宗珊毫不猶豫地說道:“那便消滅了他們。既然他們自尋死路,我便遂了他們的心願,今日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出發岡豐城,還請本山家但當先鋒,掃清岡豐支城。”
本山茂辰忙恭敬地應道:“是,在下一定盡快掃清岡豐支城,靜候大軍。”他心中明白,土居宗珊的這一條命令其實已經照顧了本山家的利益,要知道這些所謂的支城全都是數年之間被長宗我部侵奪的,現在不過是討回來罷了。如若將掃清這些支城的任務交給其他勢力的話,那麼在戰後他就要付出等價的領地從對方手中換取。
土居宗珊重申了軍紀,又重申了不能夠脫節,當心長宗我部元親狗急跳牆,重蹈安藝國虎的覆轍,最後很嚴肅的說道:“諸位,此戰關乎土佐未來,能否搭上伊達家在此一舉。”
眾人聽得伊達家俱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