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毒辣的就像是一根根的針往皮膚裏麵紮似的,張江海趴在幹枯的河床上望著河裏僅剩下的小水窪,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嘴唇早已經幹裂出一道道的血口子,動一動就傳來鑽心的疼。一路從山裏爬到了河邊,胸前早已經是血肉模糊直傳來好似撕裂一般的疼。
“我要活下去,我要讓那些人受到我十倍以上的懲罰”
張江海心裏一邊告誡自己,一邊用盡身體的最後一絲氣力往小水窪爬。隨著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在手指即將要觸碰到小水窪的時候,張江海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氣力倒在了河床上。
“這裏還有一個活著的,快過來他好像不行了”
張江海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耳邊聽到了一個男人激動的喊聲,隨後就是很多人嘈雜的腳步聲
“喂,張江海你醒醒,喂”
張江海失去最後一點意識的前一刻,耳邊模模糊糊的聽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隱隱的似乎有人在推攘他的身體,隻是這時候張江海已經沒有力氣在去理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江海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雖然能感知到自己身體周圍的動靜,可是無論怎樣身體都無法移動絲毫,哪怕是動一動眼皮也做不到。逐漸的一股無比強烈的恐懼感慢慢的席卷了張江海的全身,正在張江海恐懼,害怕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有些蒼老的聲音“沒用了,他傷得太重啦”
“能不能再想想辦法,他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張江海覺得非常的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
男人歎了口氣說“唉你們把他送到這裏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呼吸了,沒辦法了你們還是趕緊把他弄走吧。”
“告訴老板,我們要換人了”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在說話時聲音低了許多。
女人說完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不過聽聲音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個人了“那這個家夥怎麼辦?”
女人哼了一聲說“老規矩,把他和那些人放到一起。”
張江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是心裏卻升騰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隨後張江海就感覺有人在搬動自己的身體,耳邊還時不時有幾個人抱怨的聲音“又失敗了,這已經是第八批人”
“唉,每一次去的人就沒有能夠活著回來的,也不知道老板要的那個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
“閉嘴!”
那個女人的聲音嗬斥一聲,語氣有些不滿也有些無奈。
張江海腦袋裏麵空白一片,也想不明白那些人話裏的意思。就在這時張江海忽然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就像是有一隻手抓著他的心髒想要把他扯下來似的,逐漸的一種窒息的感覺傳到了他的腦中。隨著思緒越來越模糊,張江海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三個月以前,張江海還是一個在溫飽線上苦苦掙紮的人,每天都在幻想著自己脫貧致富奔小康,卻又每天都在為了怎樣填飽肚子而發愁。不知道究竟是上天對他的眷顧還是對他的懲罰,這天張江海正在給一個穿著超短裙臉上白的好像是刮了一層膩子的女人看麵相。
張江海有模有樣的眯著眼睛看著女人,表情有些嚴峻“不好不好,這位姑娘看你這麵相恐怕不久後就會有血光之災!”
女人被張江海的話給嚇住了臉上就顯得更白了,趕緊問張江海“大師,那我該怎麼辦呐?還有沒有破解的辦法呢?”
張江海一邊搖頭一邊揉著手,女人見他這個模樣心裏瞬間就明白了,趕緊從口袋裏麵掏出十塊錢放到張江海麵前的桌子上,幹咳了幾聲說“大師您瞧我,光顧著說話倒是把正事兒給忘了,這點小小的心意還請大師不要拒絕。”
張江海拿起桌上那張皺皺巴巴的錢,假模假樣的點點頭歎了口氣說“唉也罷,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我呢也不忍心見你遭受災難,就給你指條明路吧。”
女人聽了趕緊連聲說謝,張江海點點頭說“你知道你這場血光之災是因何而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