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開口打斷道:“我的嫁妝值三十萬兩,其中還有禦賜的聖物。
偷禦賜的聖物可知犯了多大的罪?誅你九族都不為過!”
夏荷嚇得瑟瑟發抖,大喊著冤枉,“王妃,我沒有偷,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我是被陷害的。”
“不過是個狗奴才而已,要是背後沒人指使的話,就算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動我的嫁妝。”
沈寧赤果果看向臉色慘白卻強裝鎮定的林婉月,嘴角勾出抹笑容,“不過,如果你願意供出幕後主謀的話,我非但不追究你的責任,還可以給你一筆錢,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我……”夏荷何曾見過這仗勢,嚇得三魂六魄都沒了。
她還這麼年輕,她不想死啊。
夏荷下意識望向林婉月,眼睛裏透著哀求。
她不想這麼做的,是主子說王妃絕無可能從廢院活著出來,隻要幫她辦妥這件事,不但重重有賞,還會把賣身契還給自己。
可是誰也沒想到,王妃不但活著從廢院出來,而且第一時間就發現嫁妝被偷。
林婉月被這蠢貨氣死了。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可憐這個賣身喪父的蠢貨。
當時看她挺機靈的,想著或許日後可用,這才拿錢替她葬父並留在身邊。
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貪婪,私下昧了這麼多東西。
她昧也就算了,居然腦子進水將雞血玉手鐲戴在手上,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跟在林婉月身邊數年,夏荷哪能不知她的真實麵目,見她眼中閃過殺氣,夏荷瞬間害怕了。
她不想步徐婆子後塵,心裏防線瞬間崩潰,“王妃饒命,我說,我說……”
“夏荷!”春桃從人群中衝出來,撲向前扭打起來,神情激動道:“枉小姐處處對你言傳身教,領著你讀書識字學道德經,你怎麼能幹出偷王妃嫁妝的肮髒事?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為什麼要辜負小姐的信任?”
春桃瘋了似的,不停撕扯夏荷。
沈寧暗叫不妙,衝上前要拉開兩人,誰知林婉月撲上來哀求,“王妃,夏荷她腦子糊塗了才會幹出這種事,我求求你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滾開。”沈寧推她。
向來嬌弱的林婉月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愣是緊緊抱住沈寧不放,“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她教好,你要怪就怪我吧。隻要你放了夏荷,我願意給你下跪斟茶……”
瞧瞧白蓮花說的什麼話?
真是妥妥的茶藝大師,明明就是她指使夏荷做的,說得反倒像是被屈打成招。
她也不想想,自己心術不正,身邊之人又豈會不受影響?她貪婪,下邊的人隻會更貪婪。
廝打的廝打,拉扯的拉扯,場麵混亂不堪。
周管家一個頭一兩個大,忙讓眾人把王妃跟林婉月拉開。
王妃這人很虎,狂起來連王爺都照懟不誤,要是情緒失控傷到林婉月,他沒法對王爺交代啊。
於是,場麵更加亂了。
“住手!”怒喝傳來。
頓時,現場鴉雀無聲,混亂的場麵安靜下來。
蕭惟璟黑著臉,凶神惡煞站在門口,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