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楠隻好扔下包,讓管家去外麵叫輛車,送穆曦去醫院。
醫生檢查穆曦的耳朵,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家人怎麼回事啊?
女兒被人打了住院,除了早上送來的男人,到現在都沒其他人出現,孩子的媽媽呢?
醫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早上仔細檢查的時候就覺得挺嚴重,半邊臉都腫了,還特地問了那家長,“你女兒怎麼回事啊?什麼人打的?趕緊報警吧,這種打法別說一姑娘,就是個漢子也受不了,不會是惹上黑勢力了吧?也隻有那些人才會對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醫生不是信口開河,前一陣不就是有個重症病人,聽說衝撞了道上的,被打得內傷外加重殘,到現在還在醫院躺在呢。
葉平楠額頭上卻排了一層汗,他本來以為沒這麼嚴重,還想問問能不能開點藥吃回家呢。
葉平楠心裏有點後悔,住院這得花錢還浪費他的時間,早知道就不打了。
這樣一想,他又有些動怒,穆曦就是個晦氣,是專門來葉家禍害他的。
不然怎麼就不能讓人安心一點呢?
葉平楠根本不覺得打錯了,就是覺得打重了。
早上的時候,醫生沒發現病人耳朵有問題,當時家長也沒提,就說發燒了,結果剛發現病人左耳遭到重創,發炎了,有流血跡象,挺嚴重的,搞不好還會聾了。
搞不好還要做手術,醫生去查了查,發現病人家屬當初登記的時候有留電話號碼,就給葉家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邵雲煙,她安靜地聽醫生說了情況,溫和地說道,“好的,我會轉告葉先生,謝謝你。”
葉平楠回家,邵雲煙什麼話都沒說,倒是晚上睡了以後,才對著已經迷迷糊糊的葉平楠提了句,說今天有醫生打電話來家裏,說穆曦耳朵有點問題。
葉平楠含糊地應了聲“知道了”,就沒聲了。
黑暗裏,邵雲煙安穩地閉上眼睛。
葉平楠自從送了穆曦去醫院回來後,就一直不太想再去。
醫生說那樣的話,就跟打人臉似的,說他是黑社會是吧?
他怎麼知道一巴掌會扇成那樣了?
說到底還是穆曦嬌氣!
他完全沒意識到,從昨晚回家到現在,穆曦該有一天沒吃東西了。
穆曦打了退燒針,慢慢醒了,耳朵一直嗡嗡地響。
雖然但是不疼了,但是很難受。
她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藥水順著透明的塑料管一滴一滴落下。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越握越緊,麵對葉家那些人,退讓隻會讓他們以為是害怕,妥協隻會讓他們以為是懦弱!
穆曦住了一天院,自己買了兩塊麵包吃了。
燒是退下去了,但是耳朵似乎留下了後遺症,動不動就嗡嗡響,一陣一陣的,有時會影響。
出院那天,葉平楠一大早過來交了醫藥費,不耐煩地跟穆曦說了句:“一天天,就你的事最多。我著急上班,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