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有些路,隻能一個人走。
“我遇見一個人……”黎年向室友和兄弟說起了他在跑步時的遇見。那個女孩綽約多姿,身上飄蕩的遺世獨立的氣息,這些都令黎年沉迷。
“那你知道她名字嗎?”某個室友問道,黎年有些欣喜,他看到室友眼神中的期待。
但黎年搖了搖頭,他隻是偶遇插肩而過,恰巧之時並沒有機會去詢問姓名以及聯係方式,更不知道女孩的專業班級,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萍水相逢,在黎年選擇錯誤的同時都已然翻篇。
“那聯係方式呢?”
“哪班的呢?”
“……”
潮水般的質疑湧來,讓黎年瞬間冷靜下來,他無言應對這些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可他還是寄希望於某些。
“那你不知道這些說給我們幹什麼?!有毛用啊?!(▼皿▼#)”
“可是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想著去尋找一下……”
“可是什麼也不知道,又能怎麼找!”
“可是什麼都知道了,我還要向你們說什麼……”
“好家夥,年哥你這小子是想私吞嗎?!”
黎年與廖凱爭辯著,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知道姓名但凡是一點的話,他也不會輕易說出來。
「等等……」
恍然反應之時,隻見廖凱和其他室友注視的他的目光,讓他十分惶恐。人總會不自量力,就像癩蛤蟆總是想吃天鵝肉,人啊總會去追求和自己不相匹配的東西。
黎年想著,心中有了顫抖聲音卻一樣的漠然。他轉過身去,將左腿搭在了右腿膝蓋上,他說。
“沒有,隻是想認識一下,這般模樣的人……”
“你那是想認識嗎?你那分明就是喜歡!”
“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是饞人家身子!”
然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就連廖凱的調侃也沒能回應。
「不是,我沒有這樣,我隻是覺得她特別,讓人不由自主地靠近……」
「可……你還是以貌取人……不是嗎?」
「……是……」
「……但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一定不是一隻好癩蛤蟆……」
「……承認自己是癩蛤蟆了?」
「……」
黎年心中有著答案,可他沒辦法告訴自己,他妄圖自欺欺人,將責任推脫給女孩,她太迷人令人遐想連篇。
「話說幽王身死國滅之時,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黎年停止去想這個事,轉而打開電腦去完成上午未完成的作業。
徐賢在一旁偷偷觀察著黎年,他一向麵癱一向一臉正經地說著笑話,在黎年察覺他的視線之前又重新專注在手中的遊戲。
「黎年……好像變了……」
顧明月坐在餐桌前,她其實對於飯菜並沒有什麼偏好,對味道沒有什麼概念,隻要能吃就行。隻是當她嚐了第一口飯菜之後,她還是忍不住蹙眉。
「太淡了……」
隻是畢竟自己不是做飯的,自己也不便去說,而且換個思路去想也還是別有一番風味。顧明月看著在飯桌上愁眉不展的顧蘭,也同時不想去打擾她。
“明月,等會你就先去睡覺吧。媽媽還要再回學校一趟。”
“啊?這麼晚回去做什麼呀?”
顧蘭今年剛過38歲,對於她來說也正是壯年時期,在高校裏的任職也正風華正茂,平時的忙碌顧明月也鮮有關注,但晚上還要回去一趟卻著實讓顧明月感到不易。
顧蘭也沒有細致地說明,隻是大概向顧明月解釋了是帶領學生的實訓任務,今天又出了什麼差錯,學生沒辦法解決隻能她親自去一趟。
顧明月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目送著顧蘭換了身衣服然後離開。她自己坐在客廳裏隻能聽到清晰可見的時鍾哢嚓哢嚓的聲音,以前並未那麼清晰,但在這無人應答的時間內卻哢嚓哢嚓地每一聲都落在了顧明月的心上。
她粗略地收拾了客廳,最終簡單地洗漱了一遍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少女的窗外春風和煦,夜的沉醉,隻見微星與圓月壓在樹的枝杈上。微星閃爍,零散地灑在天空飄著,還可見絲絲薄霧沉睡。
無聊的少女打開手機,看見微信裏有未接的電話,消息欄的備注是“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