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尖尖:像是做夢一樣。
她都不知道自己能發出這種聲音。
嗲聲嗲氣如此自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池聞卿眸中閃過陰翳,少女的聲音甜軟,宛如浸潤在蜜糖中,臉上的觸感柔軟,淡香也隨著對方的主動靠近縈繞在他身邊。
意外的不排斥,甚至……還想做些其他什麼。
此時的慕尖尖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操控著起身倒酒,將酒盞抬至白衣男子麵前。
此時慕尖尖再看不出來萬清歡想幹什麼就有鬼了。
身體似乎被控製得更徹底,唯有酒盞中晃動的波紋體現著她的抗拒與不願。
少女手如柔荑,紅袖隨著她手臂的舉高而滑下,露出似白蓮藕的腕部。
池聞卿眼眸幽深,回想起剛剛靠在自己懷中的觸感,嘴角漾起的弧度愈加眩目。
這是他的小師妹。
中毒後像個瓷娃娃受人擺布,真想把她一輩子關起來。
永遠隻和他一個人說話,永遠隻看他一個人。
慕尖尖端著酒盞,生怕自己和剛剛那個少女一樣的下場,萬萬沒想到對方還接過去了。
右眼剛剛施展秘術的後遺症仍在,酸痛感席卷腦部。
但她覺得自己還得再試一次——
無論如何麵前這什麼“少君”看上去更恐怖點吧!
看到池聞卿將少女遞過去的酒喝下,萬清歡明顯感覺到周圍陰冷的威壓消散了許多。
壓抑住欣喜後,正欲再控製少女,就與抬眸的白衣男子對視上。
萬清歡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嘴角溢出血液,一股碾壓螻蟻般的氣壓襲來,她知自己躲不過去,揚聲道。
“她中了我的樹毒由我控製,你不能傷害我們!”
池聞卿的笑容美麗妖冶,卻顯得危險至極,“樹毒?木靈一族在秘境待上萬年不止,神樹衰敗,真當如今唯你們木靈族可解?更何況你們舍得傷害她嗎?”
萬清歡被說中了心思,麵色再次一白。
一旁沉默許久的族長終於開口,“少君,我族儀式僅僅讓神魂進入樹靈中,從頭到尾不會傷到她的一分一毫……況且,您想要取走的那物……”
沒想萬年不見,竟有人能入他的眼。
“給她解毒,我們再談條件,”池聞卿沒有絲毫猶豫,指尖勾勒,一朵小小的黑蓮浮現,“你們不想看到那棵破樹被拔吧?”
“清歡,給她解。”族長無奈。
“族長?”解了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解吧。”
族長哪裏不知道後果?
隻是他不敢惹上這個瘋子,在木靈之地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用上全部實力,他不想賭也不敢賭。
萬清歡抬眼看了族長的神色,最後深吸一口氣妥協,抬手時整隻手臂竟是縮小化為了纖細的枝幹!
隨著枝幹逐漸由深棕色轉為黑色,一股濃鬱的異香從少女身上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