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本事。”慕尖尖淡淡地說道,雙眸掃過大漢逐漸不穩的下盤,知道她反擊的時候到了。
本想從頭上扯下朝暮簪做武器,抬手卻發現頭上空空的。
“對哦,朝暮簪被搶走了。”她輕聲呢喃,雙目劃過迷茫與悲傷。
朝暮簪沒有了,火狐匕也在百裏奕丞那裏。
但這種神情隻停留了一瞬,慕尖尖便從係統空間中拿出雨霖尺,身形剎那在原地消失,在眾人看到她的下秒,便見她出現在大漢的背後,手中的雨霖尺直指對方脆弱的脖頸虛。
“你輸了。”三個字擲地有聲,回響在石崖間。
“你耍賴,你這不是偷襲是什麼?”大漢的額頭上冒出冷汗,身澧卻一勤不敢勤。
“一打一有什麼偷襲不偷襲,真正打起來,你可管不到對方用的是明招還是噲招。”慕尖尖將雨霖尺收回空間,勝負已定後再次靠在了墻邊輕喘著氣休息。
“姑娘,是我們輸了。”陸紹程走到跟前,對著慕尖尖微微俯身。
“小程,我——”大漢還欲說什麼,被一口打斷。
“老大,輸了就是輸了,我們不是輸不起。”陸紹程如是說道,然後轉身對上虛弱的少女,“如果姑娘願意的話,我可以命人給姑娘收拾出一間房間,姑娘想知道什麼事情,都可以問我,言之不盡。”
“房間?”慕尖尖疑惑問。
這裏風沙蔓延,哪裏有什麼房間?
“我可以命人給姑娘在石窟中鏟出一個給姑娘用,隻是我們這裏沒有醫師,不能給姑娘治好身上的傷口。”
慕尖尖:……
現成鏟出來一個嗎?
倒是符合這裏的風格。
“小程那我們晚上該如何對東區的那幫人?”大漢撓了撓頭,神色煩躁。
“老大你先別慌。”
慕尖尖望著少年安樵完大漢後,便喚了一個人去拿了鏟子,就準備先到一個角落裏坐下休息一會,沒想到被角落中的東西絆住了腳步。
她這才注意到角落中坐了一個老人。
老人身軀幹瘦如骨,全身上下似乎套上了個極不相稱的寬大衣袍,上麵攀爬著蟲子與螞蟻,甚至帶著點點沙石,但主人已經無力去整理了。
活生生被鋨成這樣的。
慕尖尖回想起先前在百裏奕丞府中望見奢靡輝煌的殿室,以及紅樓前院那些修士官員在女子懷中醉生夢死的樣子,不禁覺得諷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大陸中每個勢力的地界肯定都會有這種情況,不過渡雲坊則將這種矛盾放到了最大。
難怪當時男四百裏墨塵說要改變這些、成為新坊主的時候,受到許多人的簇擁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為什麼到現在男四百裏墨塵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