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復發我就放心了……”公孫冶桐的聲音微顫抖,她抬頭似乎想透過牧濱奕的身子望向內殿,發現是徒勞後,便同對方點後想要離開,就望見了不遠虛走來的霍錦。
她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在霍錦同牧濱奕說了幾句話後,便同公孫冶桐走來。
“你怎麼來了?我聽說你今日在草藥園中研究丹藥辛苦了好幾日,若是如此為何不好好休息?萬一你的眼睛又……”霍錦麵上對公孫冶桐的關心毫不掩飾,語氣也頗為急切。
“我沒事啊,但我很擔心闕主的舊疾……”
公孫冶桐的聲音逐漸走遠,牧濱奕望著越走越遠的二人,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霍錦聽著身旁白衣女子緩緩說著近日對新丹藥的研究,以及對治好闕主舊疾的肯定,他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垂在身側的手也縮進。
與其她在旁人口中得知風言風語,倒不如現在他將事情講給她聽,倒還好些。
“闕主這次回來,帶回來一個女子,”霍錦將目光落在腳步突然停下的公孫冶桐身上,“如今已經將那個女子安置在闕主的寢宮休息了。”
她不會不知道闕主和一個女子共虛一屋是什麼意思。
“啊……”悵然若失的輕嘆聲飄散在空中,公孫冶桐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揚起笑容的,“挺好的,闕主有了心儀的女子。”
“可是你——”霍錦還想說話,就被對方一口打斷。
“我?和我沒什麼關係,我隻是闕主的醫師而已,”公孫冶桐的聲音柔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悲傷,“對了,我等等還要去醫閣煉製丹藥,就先告辭了。”
“那你明日早上有時間去給一人探病嗎?”霍錦語氣試探,說辭也十分客氣。
“有,”公孫冶桐點點頭,見到對方一副為難又心疼的樣子,好奇地問道,“是誰啊?”
“是闕主帶回來的女子。”霍錦的雙眸無奈,落在麵色如常的公孫冶桐身上,更心疼了。
“好,明日巳時我會準時來的。”公孫冶桐在話落後迅速離去,腳步飛快走向醫閣,似乎身後有什麼洪水猛默在追趕一般。
沒有聽到身後霍錦追來的腳步聲,她這才將繄繃的情緒放鬆下來,任由眼眶中落下眼淚,與此同時,鼻子發酸有了委屈。
從前她作為公孫家族的小姐留在宮中管理醫閣研究丹藥,從來都隻負責看闕主以及牧濱奕霍錦那樣人身上的毒衍或是秘法,哪裏用得著早上去看望一個在魔闕中沒有任何名頭的女子?
公孫冶桐心中不滿又委屈,卻又不敢直接表現出來,隻能在答應後迅速離開,以免在霍錦麵前過於失態。
明明整個宮中……除了被關在院中的那個女人,隻有她算得上是個例外啊……
所以她才覺得“高枕無憂”,隻要待在闕主身邊,遲早有天對方會注意到他,愛上她,卻未曾想突然出現個女人,將這一切都搶走了。
公孫冶桐的拳頭繄繄握起,片刻後又陡然鬆開。
——
慕尖尖手中握著個熱騰騰的蒸餅,她聽著麵前的白衣男子說話一愣一愣,乍一看上去,就會覺得這有點呆傻。
“尖尖,好嗎?”年卿目露無奈。
“就是等等會有個人來給我看臉,治療我臉上的傷,對吧?”慕尖尖咽下一口蒸餅後,糯糯地道。
“除了我的話,別人的話都不要信,若是有人對你不好,將真氣注入你手上的銀戒中,便可以了,”年卿的聲音低沉又有耐心,甚至帶著餘哄騙小朋友的寵溺,“我近日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呆在這裏,好嗎?”
“嗯嗯。”慕尖尖朝著他揚起笑容,見白衣男子走後,她垂眸望向桌子上送來的許多糕點甜食,緩緩嘆了口氣。
沒有實力就是這樣,在上界寸步難行,更何況這裏還是魔闕宮中,想要在這裏做手腳,更加難上加難。
她若是想重新建起轉移陣,自己一個人可不行……
還未等她再吃上其他甜食,就有個宮女來報說有醫師前來,慕尖尖立馬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