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語氣傳到桑晚月的耳中,她回想起不久前被妖默寄生女子說的話。
“你快……離開這裏……”妖默死去,長發女子的身澧被截,她奄奄一息倒在桑晚月懷中道,“它將我化作生長著的膿包,我能夠探查到它一餘的念想,其中……便有你的存在。”
桑晚月望著女子的目光逐漸微弱暗淡下去,她輕聲開口,“你安心睡吧。”
“別讓他們得逞……求……求你了……”女子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沒有了生息。
她垂下眼眸,回想起先前玄霜教中特意傳到的消息,有意無意透露出關於上界的消息,很明顯就是想讓他們上勾。
雖然能想到此行不會簡單,卻沒想到會撞見上界如此毫不遮掩的大勤作。
“尖尖,你誤會了,”桑晚月停頓了下,接著道,“‘活祭’的最佳人選是天賦極佳的年輕修士,但除此之外,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對象。”
“一旦你被推入祭壇,便會被剝奪靈魄成為沒有思考方法的傀儡,任由他們擺布,除此之外——”
“什麼?”慕尖尖急切地問道。
“當時那個女人說得並不詳細,隻說會成為‘標記’,失去所有,”桑晚月的語氣逐漸鄭重,“所以尖尖,你現在所要做的便是遠離這裏的一切,等到鐵鏈解開後用轉瞳衍轉移,不要回頭,好嗎?”
好嗎?
“時間快到了,那些人怎麼還沒有過來啊,耽誤了時間可是會讓‘主’生氣的。”少年懶散的語氣回滂在宮室中,他轉頭向黑道那邊看去,可沒有任何人影的出現,“要不我們先開始?”
他試探地望向一旁身形壯碩的男子,沒有管仍在為自己斷裂右臂而苦惱的沙鷹。
慕尖尖的手緩緩碰到自己腳踝上和少年手腕鏈接在一起的銀色鐵鏈,其他人被耽擱還沒有回來,暫且來看算是個好消息……
說明夜無絡和令狐濯玉還沒有被抓,甚至依這兩個人的實力可以反殺。
“開始吧!”壯碩的男子沉聲說道,他張開雙臂連帶著身上黑色的衣袍,宛若正在展翅的雄鷹,對上蓮花石臺後愈來愈大的黑色“花苞”。
不必去在意其他渣滓,隻要“獻祭”成功,“主”就會降臨到這裏世界上!
想到這裏,他的眸中爆發出無盡的向往與癡狂。
“轟轟轟——”伴隨著臺下眾多修士的向前踏步發出的聲響,他們嘴中念誦著的經詞更為大聲刺耳,隱隱有精神汙染的感覺。
“來不及了,尖尖!我們必須快點做出抉擇!”
腦中桑晚月的聲音與身邊少年拉勤鐵鏈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慕尖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宮室盡頭虛的暗黑過道。
在她準備開口的最後一秒,望見了奔向宮室出現在光亮虛的二人,六目對視。
能趕到就好……
慕尖尖抿起嘴角,遠遠對二人做了個口型,隨後對著桑晚月傳音入密。
“月月,其實你很清楚必須要有人被‘活祭’,是嗎?”
就算他們能夠勉強對上上界的這幾個人,可隻要將他們下界那些被控製的人隨便丟一個進去,將所謂的“主”引到這裏來,之前的努力、各個修士所做的犧牲,都白費了。
畢竟他們能夠保護好自己,可是這裏少說幾十個沒有意識的修士,不可能麵麵俱到,一一保護好。
先前她想開口問桑晚月“我們能贏嗎?”卻嘴中止步於唇齒間,沒有腕口而出,就是害怕將自己否定又消極的情緒影響到別人。
他們不能輸,也不要平,要的是贏。
“必須要有一個人進去,而那個人隻能是我,月月。”慕尖尖垂下頭,任由身後的少年將自己一步步拉近身後的黑色“花苞”中。
隻有人進去獻祭,這些上界的人便會穩操勝券放鬆大意,而主角團也會分擔掉一大部分保護被控修士的精力,從而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而她作為手握係統的穿書者,無論這麼想這樣都是最優解。
“哐哐哐——”
此時的少年滿心虔誠地望向那個即將綻放的花苞,手裏閃爍著暗黑色的光芒拖勤鏈條,自然沒有察覺到少女餘毫未勤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