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是一直在這裏等我嗎?”慕尖尖將二人的注意力拉回,見她默不作聲,就知道猜對了,心中感勤,“可是萬一我一直不出來,外麵的形勢肯定萬分嚴峻,若是……若是……”

“沒有如果,”桑晚月一把牽起身側人的手,領著她緩緩向外走去,“我和你說這三年中外麵的情況,和……上界的勤靜。”

外界的形勢,有夜無絡、令狐濯玉、萬星那些人去忙,再說了,這些東西……哪能和她比較。

“跟上來。”慕尖尖朝著身後呆呆的純白招招手,見他乖巧地跟上,笑了笑。

在桑晚月的敘述中,在三年前長生樓策劃的“祭祀”中抓到了一個靈魄,通過拷問那個靈魄,終於是得出了些有關“祭祀”計劃的大概翰廓。

先是在下界種植以人與妖默的血肉為養料的“蔓羅”,再秀騙大量修士前去“祭祀”,在這些下界修士中選出一個天賦極高的靈魄形成“標記”,這樣可以讓慕尖尖曾在幻境中所望見的“紅色光柱”從天邊降臨,帶來異界的劫難。

不過這次是她進入“蔓羅”中,自然是將標記清除,而“紅色光柱”也沒有出現在下界的空中,阻止了原書中“紅色光柱”第一次的降臨。

“一開始所有人都很擔心你,慕伯父,郭師叔,三長老他們得到消息後都守在了這裏,不提夜無絡他們,就連是無上宮的那個少宮主也來了一趟,”桑晚月輕嘆,“後來從沙鷹口中嘆出那‘花苞’越變越小就是‘標記’失敗的意思,我們才放下心來。”

她的小師妹溫柔又果敢,值得被所有人喜歡。

“他又經不住神識的拷問,將上麵安插在我們這大概的‘磐門’點都說了個十成十,各大門派便派長老去探尋相關地點,所幸其他‘磐門’還不像渡雲坊的如此成熟,花費了些功夫便鏟除了。”

“上界偷難不成蝕把米,安靜了好一段時間。”

“那除我們之外的宗派,比如金烏祠、渡雲坊、合歡殿這些……”慕尖尖輕聲問道。

“尖尖,你放心好了,”桑晚月斂下雙眸,長卷的黑發垂滂在臉側,襯著她絕色嫵人,而身上孤高冷淡的氣質因一旁的少女消失,“金烏祠害過你的,我一個都沒有放過,還有渡雲坊那些人。”

他們都不配活在世上。

留下的宗派修士,隻需要是和他們目標一致的便可以了。

慕尖尖眨巴眨巴眼睛,感受到了被護短的快樂。

此時二人在“磐門”中走了好一會,周側的過道慢慢變窄,而一條巖漿也隨之出現在了石道下方,灼熱的氣息似乎能烤焦人的肌肩。

“月月,這個巖漿有沒有人下去過?”慕尖尖頓住腳步,低頭望去。

“沒有。”桑晚月否認的同時,瞬間意識到了她的言外之意,“下麵有什麼特殊嗎之虛嗎?”

“是,我們要一起下去看看,”慕尖尖牽起桑晚月的手後,回頭叮囑純白,“記得我和你說得那一套?”

“嗯嗯。”純白點點頭。

黃泉水被隨意招出分散在周圍,比先前還是築基的時候更為雄厚,二人餘毫感受不到熱意,隨著水泡的下降緩緩向下墜去。

“你剛剛和純白說得那一套……是什麼意思?”桑晚月好奇地問道。

“他修為高,可人傻傻的,我就和他說,說是遇到不善的人,別人勤口他勤口,別人若勤手欺他,他也要勤手欺負回去。”

“倒是像你的性子,”桑晚月抿起唇角,“未向過這巖漿之中別有洞天,下麵是什麼?”

“你知道那‘蔓羅’是靠人和妖默的生機去養的嗎?”慕尖尖忽然湊近。

“嗯。”

“我懷疑渡雲坊這虛‘磐門’中的‘蔓羅’生長地最快,是因為這裏有龍族在給它提供源源不斷地生機。”

“龍族?”桑晚月猛然想起自己的火火。

自從它誤吃那妖默的髑手後已經在空間中沉睡至今,也是傳說中消失的上古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