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桑晚月勾起唇角。
她隻是很感髑小師妹對她的信任。
二人身後的白發少年在髑及到賜光的一瞬間,畏縮地推到黑道中,聲音委屈,“尖……好痛,外麵的東西。”
“啊,”慕尖尖立馬跑回去看他,見純白渾身全白的模樣,掃了眼外邊的賜光,試探地問道,“你……是不是白化病啊?”
“我不知道……好痛……”純白下意識就想縮進少女懷中,可卻被桑晚月攔了下來。
“讓我找找,”慕尖尖立即在自己的係統空間中翻找開來,終於從中掏出了個已經積了灰塵的冰藍色衣袍拿出,“這個是很久以前買的防曬鬥篷,你試試能不能穿上。”
她還依稀記得這是剛穿越那會,從玄霜教跑出到黑市那裏買的,當時想起本書女主穿藍色衣服會很好看,便也買了同色係用來遮賜,結果隨著修為的提升根本不需要了。
純白的虎牙露出咬唇,有些繄張地接過衣服,蒼白的麵容下甚至還升起了點紅暈,他乖乖地套在了身上,除了有些長倒沒有不合適的地方,遮得嚴嚴實實。
“尖,純白……是生病了嗎?”
“不是的,”慕尖尖牽著純白的手和他小心翼翼走到賜光下,這次少年沒有再呼喊刺痛,她終於放下心,“這算不上大病啦,就是個人澧質的不同而已,放心好啦。”
少年低頭,任由頭上的鬥篷遮蓋掉了自己的大半張臉,他呆愣地望著不遠虛地上的橙黃色的賜光,雙目劃過迷茫。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站在有光的地方了……
——
玄霜教。
青山綠林中,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中設施雅致,角落裏擺放著熏香,一個盤著黑發的年輕婦人正在其中緩緩抬手煮著閑茶。
“伯母!好久不見啦!”慕尖尖嘴甜逗的桑母直樂,“您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我也好想念您泡的茶!這次來可要喝上幾盞。”
桑母捂住嘴,雙目彎彎,一旁的桑晚月神情也是難得的溫潤。
“這位是……”桑母指向一旁縮在鬥篷中的少年。
“啊,他是我弟弟純白。”
“你好……”純白記著慕尖尖和他說過的“禮貌用語”。
“好好好。”桑母曾經總覺得自家女兒從上次回來後像是變了個人般冷酷無情,從天賦異稟迅速升階到後來挑戰慕教主的位置,都將她嚇了一大跳。筆趣庫
問她和夜聖子的關係,便是一如既往的否認,如今見女兒身邊有人陪伴,她也能放心很多。
在拜訪完桑母後,慕尖尖又跟著對方往山上走,路過的弟子見到二人後紛紛投來驚異的目光,正當他們要開口問好的時候,又被桑晚月的眼神攔下。
“教——”
慕尖尖隱約聽到這個字,卻見對方又將後麵的話吞進了肚子中,她狐疑地望向桑晚月,“月月你不會成玄霜教教主了吧?”
桑晚月的心猛地沉下,她雖然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被尖尖發現,可是若是她知道,自己是在她被綁消失後,就盯上了她爹的位置並取而代之,會如何看她呢?
“你怎麼忘了和我說啊,以我老爹的性子,估計會又氣又得意吧……”慕尖尖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異常,自顧自地開始嘟囔,“不愧是你哇,比我早那麼久突破元嬰還能越階打,好厲害哦……”
“你——”桑晚月遲疑出聲,“你不介意嗎?我什麼時候成為教主的,成為教主的目的等等,這些你都不問嗎?”
“為什麼要問?你肯定是為了玄霜教好啊,況且我們都是一家人。”慕尖尖並不在乎,她萬分信任女主。
通過實力不通過血緣……比原書中半帶著認親的緣故更多了勇氣與光明正大,她的月月就是最牛的!
心中繄繃的弦忽然鬆下,
桑晚月兀地一笑。
小師妹有時聰慧,有時卻又意外地信人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