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七的聲音落下,現場頓時一片靜寂。
那些原本看不起的小七,全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直到有人率先開口:“妙啊,讀書這麼多年,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優美意境的詩句,簡直勾人心尖啊!”
尉遲赫也是滿臉的無法置信,他用力搖著頭道:“不可能,小七絕不能做出這樣的詩,絕不能!”
他突然失了方寸,並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趁著這時候,尉遲紫衣撒丫子就跑。
等他回過神來再去抓人的時候,卻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高台。
他一腳踩空,嘭的一聲就跌落在地上。
高台距離地麵足足有好幾丈高,他直接就摔昏了過去。
尉遲紫衣從台階上跳下來,一把撲在季新蘭的懷裏,哭著呢喃:“皇嫂,真嚇死我了!”
季新蘭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滿眼的溫柔。
她低聲說道:“紫衣不要怕,皇兄和皇嫂終究是以你和小七的命為重!”
“我知道了!”尉遲紫衣哭的稀裏嘩啦。
小七快步走到她的麵前,伸手把人給拽出來:“不要弄髒了皇嫂的衣裳,你看看你,跟個小花貓似得!”
嘴上雖然說著嫌棄的話,但是卻幫著她擦拭傷口的血跡。
“哥,疼,真疼,你輕點!”尉遲紫衣急的活像個抓耳撓腮的毛猴子。
尉遲晟忍不住失笑,這對兄妹倆,可真是一對活寶。
書院的學生因為尉遲赫被氣的吐血,妄圖遷怒到太子夫婦身上來。
尉遲晟一聲令下:“既然他們不好好讀聖賢書,膽敢以下犯上,那就把他們全都關進小黑屋!”
機甲軍一擁而上,很快就把所有鬧事的學生都給抓走。
尉遲赫悠悠轉醒,他不顧滿口的鮮血,著急的看向小七:“你跟我說,那首詩是怎麼做出來的?胭脂淚,相留醉,憑著你那麼小的年紀,你根本就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在幫你?”
小七嚇得後退半步,而季新蘭走到他麵前道:“你輸了就是輸了,不管那首詩是不是小七做的,你終究還是一敗塗地!”
“噗!”尉遲赫又是吐出一口黑血。
他低聲呢喃:“胭脂淚,相留醉,好啊,真是好啊!”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滿身的狼狽,疾步就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是我尉遲赫寫出來的,是我寫的!”
小七滿目複雜,他轉過頭詢問:“皇兄,六哥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尉遲晟眼眸冷凝,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尉遲赫自認為是天下最懂學問的人。
此刻七歲小兒作出來的詩贏過他,他自然是經受不住打擊。
瘋了,倒是個不錯的結果。
盛運帝已經年邁,不能再讓他承受黑發人送白發人的痛苦了。
思及此,他才沉聲道:“都結束了,咱們回府吧!”
他的語氣有些惆帳,因為回府就代表著分離。
尉遲紫衣聽聞季新蘭要出門尋藥,哭的不行。
她緊緊抱著季新蘭的脖子哀求:“好皇嫂,求求你,別離開我們行不行?我以後再也不往外跑了,我就老實乖巧的守著三個寶寶好不好?”
小丫頭的想法就比較簡單,她以為自己闖了禍,才會把皇嫂給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