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蘇落的同桌，她平日是什麼模樣，沒有比他更清楚。
可是，此時蘇落的模樣又不像是做樣子。
也不知道為何，從方才開始，他便覺得今日的蘇落跟平日裏的愚笨花癡完全不同，就像是……
換了一個人。
倒是看著順眼多了……
……
很快，一節課的時間過去了。
下課鈴聲響起，顧長野便抱著書走了。
隻是剛拐出了教室，他便立馬掏出了手機。
“喂，在哪兒？”
話筒裏的男人嗓音低沉，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什麼事，說。”
顧長野抬手摘下了金絲邊框眼鏡，露出了一雙陰柔狹長的眸子，唇角微勾，一副慵慵懶懶的模樣。
“四爺，你最近是不是收徒弟了？”
“什麼徒弟？”
“就是格鬥搏擊啊，你可不知道啊，我今天在我們班上看見一個小丫頭，竟然跟你平日裏用的招數一模一樣……”
男人挑了一下眉，知道顧長野說的是這個小丫頭就是蘇落。
看來連他都看出來了。
昨天見那小丫頭對付虞昊的時候，他還有些懷疑。
因為就算是再巧合，也不能連最套路動作都一模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教過別人。
所以……
那個小丫頭是跟誰學的？
……
“老師好……”
“顧老師好！”
就在這時，話筒裏傳來幾個女孩子的聲音，虞司寒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顧老二在學校裏混得還風生水起的。
“我讓虞昊捎給你的資料，看了嗎？”
顧長野一邊溫和有禮地跟同學打招呼，一邊回了一句，“沒看，是什麼東西？”
——那麼厚的一遝，懶得看。
“是你小姨欒董事長在找的人，失蹤了十多年，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顧長野的腳步微頓，連帶著臉上慵懶的笑意都一點點的收斂了個幹淨。
“嗤……”他冷笑了一聲，“她還沒死心？”
虞司寒抿了抿唇，“剩下的交給你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顧長野一臉不爽地抿了抿唇，但還是悶悶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對了……”顧長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你昨天遇刺了？”
“嗯。”
虞司寒點了點頭。
雖說他昨天已經下了封口令，卻也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消息靈通的顧長野。
“你家老大是不是活膩歪了？”顧長野眼眸微眯，純黑色的眸底快速地閃過一絲暴虐嗜血的寒光。
虞家的那幾個老家夥平日裏上躥下跳的也就罷了，可是，這次竟然敢對虞司寒下殺手……
“要不要我找個人……”
還沒等顧長野說完，虞司寒便已然開口道，“已經教訓過了。”
顧長野不由得勾唇一笑，又恢複了往常的慵懶痞氣，“咱們兄弟可是好久沒見了，要不……”
“沒空。”
顧長野：……
“看來這大總裁就是比我們這些人民教師忙啊……”顧長野抬手將眼鏡又戴了回去，懶洋洋地說道。
“沒有。”虞司寒微微勾了勾唇，“接我家小朋友放學。”
顧長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