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唇角泛起一絲笑意,沒有靈脈,她的符術似乎更強了!
喻夫人是吧,用她的血煉丹是吧,一個二個的都給她等著,現在就去收拾他們!
可正當她想站起身來破門而出,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站不起。
難不成是腳麻了?
喻安扭過頭,目光移向自己的雙腳,腳踝下那兩道顯眼的疤痕,晃眼又壓抑。
好啊,為了讓原主當血奴,他們居然挑斷了她的腳筋,將她關在這暗黑的煉丹閣裏!
喝血、抽筋,明明是人卻不幹人事。
雖說她前世是協會裏一個不起眼的小靈符師,但師傅一碗水端平,教起靈符來也不藏著掖著,隻是她靈力不夠,會畫符卻驅動不了。
如今她連禁符都用得這般順暢,玄補符應該不難。
喻安心一狠,撿起地麵上的靈刀,將自己的左手手筋挑出,斬斷。
忍住左手的劇痛,擠壓右手食指未愈的傷口,滋出鮮血。
“入!”
隻見她斬斷的手筋瞬時嵌入雙腳,原本斷掉的腳筋接好了,她能站起來了!
喻安撕下一塊布,咬著牙將自己左手紮起,用手筋補腳筋,下下策,但是目前也隻能這樣。
她得先逃出這個鬼地方!
喻安繼續擠出食指的血,刷刷兩下畫了引爆符,將煉丹閣的門炸飛,踉踉蹌蹌走了出去。
用血畫引爆符,浪費啊!
出了煉丹閣,周圍是一片荒蕪,這個喻夫人為了不讓人發現血奴這件事,竟將煉丹閣設在深山中。
“啾啾。”一隻奄奄一息的小麻雀落在她的腳下,它撲棱了兩下翅膀,叫聲相當虛弱。
她彎下腰,輕輕戳了戳小麻雀,她吸的不會是這隻小可憐的血吧?
喻安心生愧疚,將它撿起,放進懷裏。
說到底也是她害的,就順便帶它一起走吧。
可是,喻安遲遲沒有邁步……
她方向感極差,還沒報仇呢,就要被困在這山旮旯裏了。
“唉,要怎麼走出去啊。”喻安喃喃自語。
“向右走。”
一道少年末期的嗓音響起。
喻安聽到回應猛地抬起頭,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大樹後藏著個人。
“何人?快出來!別裝神弄鬼的!”
“嗬,我倒是想出來。”
喻安怔了幾秒,貓著腰走到那人麵前,入目先是一頭絳紅長發高束於腦後,額前一撇長發,他無力地坐靠樹幹,雙眸垂下,看不出一絲表情。
分明是少年模樣,卻有種逼人的冷冽。
喻安原本還想湊近,下意識止住了步子。
可還是晚了。
忽地,少年拔出身後的黑傘,喻安沒來得及閃躲,傘尖就將她的衣領挑起,整個人被重重地摔在樹幹上。
“就是你傷了我?”少年凝眸望她,淩厲之色暗藏其中。
喻安一臉懵逼,她什麼時候傷他了,一言不合就開打,受傷的明明就是她好吧!
“我,我哪有傷你!你仔細瞧瞧,我身上都是傷,靈力也沒有,如何傷人?”
少年用鼻腔哼了一聲,藍赤異瞳閃著危險的光,“我體內之血被那丹閣所吸,隻有你從裏麵出來,不是你,還有誰?”
噢,難怪她恢複得那麼快,原來血凝靈符吸取的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