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喻夫人眼珠瞪得圓溜,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喻安抬起手,將左手纏著的布帶扯下,血淋淋的手腕展露在空氣中,隻見腕處筋斷一截,白骨格外刺目。
“幹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喻安一雙杏眼如烈日般耀眼,眸中透出冷厲的殺意。
喻伶凝眸,她用靈念探過,喻安還是那個沒有靈脈的喻安,實力也沒有提升半分,可她竟有三品靈符,準是偷來的!
喻伶冷靜下來,她手裏還捏著銀針,隻要專心凝聚靈力,這三品困身符她能解。
“今日,我也讓你嚐嚐腳筋被斷的滋味。”喻安從喻夫人手中抽出銀月彎刀,用冰冷的刀麵拍了拍她的臉,踱步來到她身後。
“賤種!你敢!”
“我當然敢嘍!”
“啊啊啊——”
喻夫人的嚎叫裂石穿雲,腳筋被喻安生生挑斷,血花飛濺,染紅了地麵。
喻安蹙了蹙眉,這血看起來真粘稠,濃度這麼高,怕不是有什麼中年病。
“喻夫人,你是不是有三高啊?”喻安往回跨了一大步,好心發問。
可那喻夫人哪裏還聽得到喻安的話,被挑斷腳筋的那一瞬間,火辣辣的痛感鑽心,她整個人被撕裂一般,臉部都是扭曲的,像極了一隻被宰割的肉豬。
“娘!娘!”喻伶兩眼發直,雙腿不聽使喚地亂顫,好在困身符將她整個人鎖住,否則她必然癱軟在地。
“喻、喻、喻安……”喻夫人嘴裏不停地念著喻安的名字,雙眼無法聚焦,牙齒狠狠地咬合,又鬆開。
一旁的仆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嚇得腳軟,渾身打顫,這還是他認識的三小姐嗎?
喻伶自然也看不得娘親痛苦的樣子,她像是發狂一般,眼裏似乎能凝出血來,“喻安!你敢如此對待養你的娘親?”
喻安眸光一沉,“嗬嗬,娘親?我隻有一個娘親,早就去世了。”喻安聳聳肩,“至於她,不過是臭蟲而已。”
“喻安!你連畜牲都不如,你根本不配做喻家人,果然是賤人生出來的小賤人!”喻伶心中怒意難擋,聲音由高到低,吼叫起來,可偏偏她被困住,什麼也做不了。
喻安輕嘖一聲,將手中的彎刀偏向喻伶,又頓住了,“想幫你娘吸引仇恨值?我偏不成全你。”
喻安眸色一冷,彎刀又移回原位,她非要逮著喻夫人一個人虐。
趁熱打鐵,她飛速將喻夫人的手腕劃斷,斬斷一寸筋。
“啊啊啊——”喻夫人又嘶吼一聲,頭一歪,暈了過去。
血腥味四溢,喻伶幹嘔不止,她趁喻安不注意,瞬間將手中的銀針紮進喻安的鎖骨。
“你這個賤人,畜生!傷我娘親!”她在喻安斬手筋後,凝聚的靈力就掙脫了困身符。
喻安疼得吸下一口涼氣,右肩開始變麻木,手中的銀月彎刀也掉了下來。
失策啊失策,她也是第一次實戰,沒料到喻伶能掙脫掉她的困身符。
好在喻安的反應快,她用食指緊按重仙穴,止住麻痹感,手肘以下還能靈活使用。
“怎麼可能?受了我銀針的人,三秒之內,必然全麻,你怎麼還能動?”她的銀針百試百靈,加之她已經突破了靈士,不可能有人能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