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是去找宋正業,為什麼連燕玉成也帶了過來?
他一個人就能幫喻安抄十篇院規,何須拜托外人?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宋正業我們府上的護衛,這位是燕玉成禦獸課程的同窗。”喻安頓了頓,繼續說道,“紫色頭發的小姑娘是我家綺兒,旁邊那個吊兒郎當的是白元青,角落那位就是我家小哥哥,你們也都認識。”
喻安的那一句‘我家小哥哥’,讓焰池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幾人互相打了招呼後,認認真真地坐下幫喻安抄院規。
喻安甚至還畫了張傀儡符,咒訣一出,靈符化作黑影大手。
她現在隨意一畫,便是五品靈符,這比三品靈符可控性高得多,能夠流暢地幫助喻安抄寫。
焰池也背對著所有人,奮筆疾書,縱使雙眼纏著白布,他依然能辨清每一個字。
直到暮色降下,眾人才開始稍作休息。
“小安安,小爺餓了,你去買點吃的來。”白元青將手撐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喻安應了一聲好,放下手中的筆。
人家已經無償來幫忙了,去買點吃的投喂,不過分。
正好她也有些餓了。
“天太黑了,我和你一塊去吧,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危險。”燕玉成也站起身,握起桌上的劍。
白元青忽然大笑起來,淚花兒飛濺,“她哪是什麼姑娘家家,單手秒十個你都綽綽有餘。”
燕玉成訕訕一笑,“白兄說笑了,喻安怎麼看都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少女,有個護花使者在身邊,也是合常理。”
“我陪她去。”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幾人朝角落方向看去。
“焰池哥,我來就行,你眼睛不好,就留在這兒歇息吧。”燕玉成綻開一個明媚笑意。
焰池的臉色沉了下去,大步走上前。
這表情喻安熟啊,下一秒他就要開始鬧脾氣了。
“我說,我陪她去。”焰池的語氣不容拒絕,他抓住了喻安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出來閑屋。
燕玉成撓了撓腦袋,從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最終笑容僵在了嘴邊,將劍放回桌子上。
“小哥哥,有些疼了。”出了閑屋沒幾步,喻安停下了腳步,舉起被他抓緊的手。
焰池稍稍鬆了鬆手,幫她揉了揉手腕。
癢癢麻麻的感覺,讓喻安不由得心一跳,下意識想把手抽回,卻被他另一手摁住了。
“這樣疼麼?”
少年聲音低醇,似清酒般甘冽,卻多了幾分沙啞動聽。
喻安微微垂下眼瞼,麵色有一絲發紅,她搖了搖頭,聲音很輕很輕,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不疼的。”
直到手腕上的紅印漸漸淡去,他將她的手輕輕抬起,放在自己的鼻尖處,像小狗一樣在她的手背上嗅了嗅,“為什麼手的香味與你的香囊不同?”
他的氣息灑落在手背上,又熱又酥麻,喻安心口一陣狂跳,臉上似火燒一般,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支支吾吾道:“因、因為,沐浴後用了香露!”
焰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都很好聞。”
“快、快走吧!”喻安連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全無,她別過頭去,繞到他身後,推了推他的背,努力平緩幾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