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四周的學生逐一散去,廣場中心隻剩下席睿慈、白容、喻夫人以及喻安。
“席老師,你為什麼要把學生們都趕走?讓他們看看這個賤人的嘴臉不好嗎?還可以順便幫您教育一下別的學生。”
席睿慈聽到她說出“賤人”兩個字後,臉驟然黑如鍋底。
這是他的小師妹,豈能容忍他人如此汙言穢語的辱罵?
喻夫人看到他臉色的變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不該在一個院長麵前高談教育,隻好賠不是,“席老師,你是聖元最好的老師,教學生這方麵,自然不需要我這婦人來多嘴,都是我說錯了話!”
“行了!”席睿慈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氣,“都隨本院長來院中心,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莫要驚擾到其他學生!”
喻夫人不敢再多言,隻得聽從席睿慈的安排。
她扭頭看了一眼喻安,喻安看上去一點也不慌亂,甚至還大方地衝她回眸一笑。
喻安笑得有多嬌媚,她的心底就有多恨。
喻夫人猛地握緊輪椅把手,本就顫抖不堪的手,像是會隨時散架一般。
到了院中心後,席睿慈直接問喻夫人的來意,“喻夫人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在我聖元大鬧一場,讓學生們看您的笑話?”
喻安此時此刻特別想給席睿慈豎個大拇指,他真是一針見血啊!
“嗬嗬,”喻夫人笑得有些不自然,“自然不是,我來是為了請您開除喻安這個賤人,並把這個殺人凶手送入司獄廷!”
“殺人凶手?喻夫人莫要血口噴人,聖元的學生不可能會這樣,你可有證據?”席睿慈眸中不帶一絲情緒,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證據?這還需要什麼證據?我的兩個女兒死了啊,死在了幽冥山,這個賤人也去過幽冥山,不是她還有誰?”
一股無法控製的憤恨情緒,像是漲滿河堤的洪水,轟的一聲決堤,從喻夫人心中爆發而出。
“呀,沒證據你口說無憑呢,這髒水可不興亂潑嗷。”喻安坐上一個高腿凳,雙手撐在凳子上,晃悠著雙腿。
其實喻安對於喻夫人的突然來訪有些疑惑,她剛從幽冥山回來不久,一路上也沒有碰到熟人。
喻夫人是從哪裏知道,喻伶和喻煙雪死在了幽冥山?
回想起那兩人在客棧時,見到她的表現,足以說明她們根本不知道喻安也會去幽冥山。
驀地,她想起出山時刮過一陣烈風,是不合時宜的風,刮往喻煙雪的方向。
那時候她沒有多想,現在結合喻夫人這一異常,她不由覺得,喻煙雪被人救了。
幽冥山的事,極有可能是那人告訴的喻夫人。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誰也奈何不了她。
“人都死了!你這個賤人還想要什麼證據?難不成讓我這個手腳殘廢的婦人,進幽冥山找屍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