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封越幽暗的眼眸,紀蘇蘇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被綁,和自由。
她果斷選擇了後者。
臥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再加上窗簾的厚重的麵料,基本上感知不到外麵正在下雨。
紀蘇蘇鑽進他的被窩,聞著他淡淡的信息素,心裏軟成了一灘水,將鼻子靠在被子上用力嗅了嗅,嘴角微微上翹。
兩人一起吃過那麼多次夜宵,都是封越把她送回宿舍,她一次都沒來過他的公寓。
這還是第一次,她意外留在這。
可能也是唯一一次。
紀蘇蘇突然就精神了。
她睡不著。
晚上沒喝多少酒,可她聞著信息素就覺得她醉了。
不知躺了多久,紀蘇蘇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封越”?
對方沒有搭理。
借著微弱的光,黑暗中她看見那個影子躺在那一動不動,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一樣。
紀蘇蘇悄悄走到那人的身邊,跪在沙發邊的地毯上,趴在邊上拉著他的手:“封越?”
男人睡得很沉,均勻的呼吸,睡著時候五官都比平時柔和了不少,攻擊性銳減。
她的手撫過他挺拔的五官,還有深邃的眉眼,視線停留在他的薄唇上,然後俯下身準備在上麵偷偷香一個——㊣ωWW.メ伍2⓪メS.С○м҈
緊閉著雙眼的人,忽然睜開眼!
四目相對。
“你幹嘛?”
他先開了口。
紀蘇蘇被捉了個正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太黑太安靜,她猛地低頭在封越的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然後迅速移開,準備拔腿就跑!
紀蘇蘇怕封越打她。
腿還沒伸直,紀蘇蘇的腰忽然被人握住,更熱情的唇貼上來——
一陣天旋地轉,獵物和獵人的位置調換。
紀蘇蘇的後腦勺被人輕輕托住,洶湧的吻就像狂風大浪,將她拍死在情欲的沙灘上。
香甜的信息素彌漫在空氣中,一點一點點燃封越的易感期衝動。
中途換氣的過程,封越給過她一次反悔的機會。
他像個長輩一樣,捏著她的手腕:“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嗯。”
帶著鼻音,她嬌嬌哼了一聲。
“道歉。”
封越很嚴肅:“如果你道歉,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紀蘇蘇嘴巴往下一撂,嘟囔了一句:“你親都親了,還要我道歉。”
黑暗中,紀蘇蘇看到封越的眼底一片漆黑,唇角也繃的緊緊的。
她。
慫了。
紀蘇蘇磨磨蹭蹭開口:“封隊,我錯了,不該隨便……親你。”
太過分了。
紀蘇蘇這一刻從來沒有這麼羞恥過。
比讀書時候不小心睡著,被老師當著全班麵拉出去外麵罰站還要難受。
想哭。
封越盯著她紅紅的眼,第一次開始思考。
omega是水做的嗎?
為什麼說兩句話就會紅眼睛。
偏偏這種柔弱是他最想碾碎的美好。
她的嗓音很細,腰也很軟。
封越打了抑製劑,可想要標記她的欲望就像野草,在心底瘋長。
封越的理智在做拉扯。
“我也,向你道歉。”
紀蘇蘇:“啊?”
“為我接下來要對你做的事。”
紀蘇蘇的眼淚還掛在眼角,聽了封越的話,頓時愣住了。
等她反應過來,腰都軟了,骨頭也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