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呢?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維也納金色大廳內,觀眾席上,我正在一隻手遮掩住半張臉孔哭泣著,在這種世界級演奏廳聽音樂表演,不少人感動的流淚也不是沒有。
隻是,我知道的,自己的眼淚並非是為了台上的她出色表演而感動,而是因為心中另一種情緒——名為失落的情緒。
失落情緒來源,即是台上的少女,又是自己,更為確切的說,是兩人的羈絆。
想要她成功嗎?一百個人問,她會回答一百次,一千個人問,她會回答一千次,一萬個人問,她會回答一萬次,答案都隻有一個:想。
來多少人我就會說多少次。但是當問的人是我自己的時候……卻隻能像現在這樣,掩麵哭泣。
又想看著她,但是一種巨大的落差感卻是讓我又不敢看她,於是乎用著手捂住一半的臉,另外一半的臉看著她。
是從那天在垃圾堆那裏遇到她那天嗎?我的回憶,伴隨著我的這個想法,也是一起湧現了出來,不,不對,那不是湧現,而是記憶跨越了時空,附身在了曾經的我身上——
川蜀府都天氣是如此炎熱,才四月份,天氣已經熱得讓我穿上了夏裝,說是夏裝,無非就是短了一點,薄了一點的JK製服罷了。
在華夏,還是在府都第一公立中學——第七中學穿這種日式製服會顯得很奇怪,所以,這也讓我在學校裏麵,成為了特殊的人。
這份特殊,對於我來說是好的,但是對於一些老師來說,卻是……
“……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嗯?!蘇汐人呢?怎麼又逃課了?真是的身為學生逃課還有穿著打扮都如此不守規矩,李若放同學,麻煩你多記一份筆記到時候給這個問題學生一份……”
我站在教室門口,聽著這堂課老師對我的評價,原本想著難得走到教室後門,想要溜進去上一次課的我,也是就這樣站在門口。收回了想要推開門的手,後退幾步,轉身走下了樓梯。
站在樓下,決定了逃課的我站在教學樓前,剛剛伸了個懶腰深吸了一口,處於春夏交際時候,早上新鮮的空氣。
可是,這天,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讓我的逃課行為直接變成了逃學行為——
伸完懶腰的我,剛準備去一如既往的偷懶地方準備著開始一早上偷懶的情況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米六剛好的身高,配合著平底高跟鞋,剛好與我現在一米六二的身高持平;一頭直達後背快到腰際的如同墨玉一般的長發下,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和略微高挺的鼻子,那都不是什麼整容的產物,而是天生麗質的完美。
鼻子下方略微點綴了一些的淡色口紅和小嘴,也是和整個五官相得益彰。然後再往下一點,讓我眼角一跳同時又羨慕的胸懷,此刻正是一隻手橫在其前方,用手指點著另一隻抓著一疊教案的手。
正常來說,觀察一個人應該是從上到下那樣才對,我跳過了眉毛和眼睛的原因,那隻有點不悅的點著手臂的手,就是我不敢直接看對方眼睛和眉毛的原因。
不過,不敢看還是得看的,因為,隻有看了才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黑色的留海擋住了大部分額頭與少量眉毛,沒被遮住的柳眉一跳一跳的已經顯示了其主人一部分心態,當我看著那雙如同頭發一樣美麗的黑色眼眸時,我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那什麼,白鳶姐,早啊。”我笑著打著招呼,試圖糊弄過去,對著一個穿著正裝還拿著教案的老師叫姐,並不是因為眼前的老師很和善,隻是因為——
“早啊,小汐如果我沒記錯時間的話,這個點你應該在教室好好上課才對?要給我解釋一下嗎?”親昵的稱呼也不是老師對學生的叫法,現在的態度也不是老師抓到了逃課學生態度。
對,沒錯白鳶,這樣的美人是我的姐姐。嗯,表姐。現在因為一些原因,是我的監護人。
“那什麼,我正準備去上課呢。”
“是嗎?我怎麼不信呢,你……”我看到白鳶姐邊說邊卷起教案成紙筒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不妙了,直接拔腿就跑。
“蘇汐!!!我還不信你不回家了!”身後傳來白鳶姐的怒氣喊聲,讓我跑路速度更快,不是怕她追上來,而是怕門口的保安大叔們把我攔下來。
好在,保安大叔們出來之前,我已經飛快地衝出了校園大門。
不過,這樣還不夠保險。
我已經逃課逃學成了習慣,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這些保安大叔還是會把我抓回去的。
所以,跑出了校門的我,也是不帶停歇,繼續跑著。
就像現在的我完全沒考慮過以後一樣,跑出校門口的時候也是沒有多想,於是呢……
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終於跑進了一個小巷子裏麵,回頭確認白鳶姐沒追上來後,才終於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