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X路是全府都最大步行街和商業街,那眼橋就是全府都的最大酒吧街,大大小小的酒吧都坐落在這裏,每年畢業季這裏都是各位黑衣蜀黍特別頭疼的幾個地方之一。
打架的、喝醉的、趁機渾水摸魚的,還有一些抱著乘機撿一些喝醉的人也就是通俗易懂撿屍的。
不過近幾年還好多了,雖然不說絕對沒有了,但是情況已經好多了。
蘇汐現在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上著將頭發散開,身上穿著是略顯不良的露了左半邊肩膀的黑色服飾的白鳶,甚至有些地方還有人為劃出的破洞。這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好好的姐姐嗎?
白莉姐雖然中規中矩,不過在家裏被白鳶央求著,還是換了一條滑板褲和有點短的白色T恤,配合著滑板褲隱約能看到肚臍。然後外麵還是套了件藏青色的夏季薄外套,頭上也是扣了個鴨舌帽。
至於蘇汐,原本身上穿著那一身牛仔套裝直接被白鳶姐拿剪刀故意劃了幾個洞,搞得破破爛爛的,然後臉上也是戴了個灰色然後上麵印有一些朋克風的字母的口罩。
夏天戴口罩很是不舒服,不過白鳶姐說是就當徹底叛逆一次吧。
來到九眼橋,夏天的府都,八點鍾天空都還是有那麼一些光明,看著這條街上一些已經開門的酒吧,甚至不少都已經開始了各種重金屬搖滾音樂。
當然,也有一些開在角落裏麵顯得安靜的酒吧,並不冷清,人很多。一路上白鳶也在給兩人介紹,酒吧的區別清吧,音樂酒吧,還有就是那種傳統印象中特別喧鬧的酒吧。
白鳶並沒有選擇那些酒吧,而是帶著兩人七拐八拐後,走到一個裝修上普普通通的酒吧。
白鳶沒急著敲門,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後,過了兩三分鍾才再次敲了敲門。
“是不是搞得像一些神秘職業接頭一樣?”白鳶笑著回頭對兩人炫耀著,得到的卻是白莉不屑的一聲嘁。不過也就開玩笑而已。
白莉大概明白是什麼情況了,這種酒吧,這種衣服。
帶著微妙的眼神看著白鳶,感知到那種眼神,白鳶就是伸了伸左手,白金戒指幹脆就沒取下來了。
在秀了一波戒指後,門後的人也是打開了門。
和蘇汐想象中同樣不良裝扮的女性不同,出來的是個穿著女式西裝,氣質上完全是白領,看樣貌大概是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出來看著這外麵等著的兩大一小的三人。
“喲,陳姐,好久不見了啊。還是這麼年輕,跟二十二三歲的女孩子一樣。”白鳶笑著對這位陳姐打著招呼,卻是惹來對方沒好氣的聲音:“年輕個毛,真覺得年輕的話就把那句姐給我去了。真是的,你才是,就像時間停止了一樣。就連衣服都還是當年那一套。這邊這位是……你姐姐還是你妹妹?”
陳姐看著一旁和白鳶長得一樣,但是氣質頭發完全不一樣的白莉,出聲詢問著。
“我是這位的姐姐,而且也是……”白莉自我介紹了一下,不過也不知道白鳶給她們說了多少,所以在說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下,看著白鳶點了點頭後才說著。
“也是娶她的人。”說完,就看著這位陳姐一副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樣子,不是已經那種地方嗎?白莉剛剛有疑惑,就看到這位陳姐一副頭疼的樣子:“雖然知道你也是圈子內的,不過竟然這麼……結婚就算了,竟然還是親姐妹。”
原來在意的是這點嗎?白莉疑惑也是消散了,伸手握了握,然後陳姐的眼神也是轉頭看向了蒙著口罩的蘇汐。
皺了皺眉頭,陳姐沒了之前那種和朋友間聊天的感覺,隻是一種嚴肅的氛圍,看著白鳶:“那這個小妹妹什麼意思?她連十八都沒有吧,你想砸了我這裏嗎?”
白鳶對於陳姐直接看出蘇汐的年齡不意外,社會上除開自己這種真正的精英,別人那些都是摸爬滾打多少年了,看穿一個小孩子不還是簡單。
“得了吧,真要砸你場子,我就不會發消息給你了。我不是很久沒來了嗎?給你介紹下,這就是上次喝酒時候談到的我家孩子,蘇汐。”白鳶牽過蘇汐的手,將蘇汐拉到自己身前,頭也是壓在了蘇汐肩膀上。
“算是我和我家這口子出了點問題吧,妹妹準備往這方麵發展下,想要告白,失敗了……唔,事情比較麻煩,先讓我們進去吧。待會兒慢慢和你們說。”
陳姐仔細看了看蘇汐那被提到告白但是失敗時候的失落的表情和難受,再看了看白鳶那一臉雖然笑著,但是眼神卻是認真地盯著自己的眼神,互相盯了一會兒後,陳姐也是一副認輸了的語氣:
“真是的,真的是遇上你這個朋友,尤其是你主動打電話,十次有七八次都不是好事,進來再說吧。先說好,進來不代表不會趕你們出去。”陳姐讓開了一條路,白鳶道過謝之後也是在後麵推著臨場怯場的蘇汐走了進去。
走進酒吧,沒有蘇汐從網上搜索到的身上都紋著紋身,衣著暴露的女人,也沒有就是旁若無人的肆意親吻的,有的隻是互相聊天著的女性們。
不過,雖然是普通聊天,也沒過分親密接觸,但是她們一些小舉動和聊天時候的感覺,卻是讓蘇汐更加豔羨。
白鳶推著蘇汐走到吧台前的高腳凳坐著,自己也是坐上旁邊的位置,示意跟在身後的白莉坐在另一邊,兩人剛好將蘇汐夾在中間,然後兩人的手在蘇汐身後牽著,這樣的舉動,讓蘇汐這下怯場也是沒得跑了。
“先給我……”“別裝熟,我們雖然很熟,先給我解釋清楚,沒個滿意答案你們今天還是請回吧。熟歸熟,但是別把小孩子帶來這種地方。”陳姐打斷了走進了吧台,直接製止了準備調酒的一個小姐姐。
“……嘖,你和小雅談的時候呢?小雅才多少歲。”白鳶咂了咂嘴,臉上的惡意突然顯現了出來,這樣說了一句後讓陳姐和那個調酒師小姐姐身體都是僵了一下。
看樣子這就是那個小雅了。蘇汐心中有了定位,本來最開始被這個白鳶姐叫做陳姐的人排斥的時候,很想走了的,但是被白鳶姐強行壓了下來不說,現在還和白莉姐一起卡住了她,想走的話。
“一碼事歸一碼事!而且我不就是因為這樣,才立下了這樣的規矩嗎?你壞了規矩沒把你丟出門外都是好得了。快說,怎麼回事?!不說的話以後都不歡迎你們進來了。”陳姐身體僵了僵,但是也沒被帶偏話題。
“說是可以說,不過,今晚阿建在嗎?”白鳶說了另一個名字,讓陳姐皺了皺眉還是回答了:“他沒在,你知道的,他自從被所謂朋友坑了後,欠了一屁股債,天天都是上班上班,就連休假都是在家宅著省錢。說請他喝酒,那貨又說什麼來回坐地鐵什麼的好麻煩。實際上隻是不想被施舍罷了。真是的,也沒施舍他的意思。”
“打個電話給他吧,不管怎麼樣都把他叫來,他雖然說是那樣說,但是真要有事求他,他還是會來的。”白鳶拜托著,然後看了眼蘇汐和白莉,白莉自然是懂這個眼神的。
“走吧,小汐,給鳶兒還有這位姐姐有話,我們去那邊玩會兒飛鏢吧,正好讓你看看我的厲害,當然,如果你還想走的話,贏過我也可以走。”白莉倒找個理由拉著人就走,誰讓自家小妹太聰明了呢,哪怕當初不看到那畫麵,其實也有猜測了。
看著白莉將蘇汐拉到一旁玩飛鏢過後,白鳶也是苦笑了一下,然後就說起了昨天發生的事。
說完之後,一臉苦笑地看著遠處正在玩飛鏢的蘇汐和白莉,出聲問著:“我作為監護人和姐姐是不是很失敗啊,真是的,早點把事情給她坦白就好了,說不定還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比我們成功就行了,雖然小雅見過我爸媽了,但是……我還沒勇氣給她爸媽說這件事。”陳姐沉默一下,聽完事情始末後也是說了這樣一嘴,然後被旁邊的小雅牽著手,緊握一下之後。
重新振作起來,看了看臉色失落的白鳶:“所以,哪都有這種人呢,上次還遇到過更過分的。第二天早上打烊的時候,和小雅回家的時候還在那兒放言喜歡看我們這種,幾個喝多了的混球,他們的意思是到時候看我們的時候再接近我們日久生情什麼的,合理的給一起睡了。嘁,垃圾人哪裏都有。真是哪裏來的自信,沒有喜歡的人之前就不會喜歡這種垃圾,有了喜歡的人之後更不會。”
“事情我知道了,說白了就是。你們覺得你們這個妹妹和……一樣的小女孩,隻是你們這種家人的支持還不夠是吧,畢竟家人說到底怎麼樣都會寬容許多。所以你才帶她來這裏,看看我們圈子讓她明白並不孤單是嗎?”陳姐一邊說著,也是一邊調製著白鳶每次來必點的酒。
“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進來後雖然她好像有些高興,不過,還是挺失落的。所以隻能拜托你打電話給阿建,怎麼樣都隻有讓他來了。畢竟,我家小汐的情況他那個怪人才更有說服力一些。”
白鳶說到阿建,然後突然想起來:“所以阿建答應要來了嗎?如果真在意誤工費和全勤什麼的……”
“得了吧,阿建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明白我們沒有施舍他的意思,但是在他看來,如果接受這種反而不是自己了。放心吧,他答應會來了,估計現在應該都快到了。”陳姐說著,也是把調製好了的酒放在了吧台上。之前在白鳶講故事的時候,她就已經打電話了。
就在陳姐說完,手機也是響起了電話,看了眼上麵來電顯示,是她們找的那個人來了。對著小雅吩咐了一聲出去一下後,
白鳶也是把對著一直有關注這裏的白莉打了個招呼,示意帶著小汐過來後。也是坐在那裏繼續喝起酒來。
不一會兒,陳姐也是帶著一個二十三歲的男性進來,留著中規中矩的短發,不張揚,也沒任何個性。身上衣服的款式一看就很舊不說,有的地方還有些磨損了,雙腳上罩著的是個淺藍色的牛仔褲,有些地方隱約有些小小的破洞。